“世子,过几天就要举行封王大典,这几天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玉树看见白非墨还在挑灯夜读,很是担心。
本来四年前那一次封王,没封成功,倒把白非墨的命给拖进去了。若不是请了绝世高人来拯救,吊着白非墨一口气,只怕就要不行了。
“四年前就是因为太轻敌……”白非墨头也不抬,伸手道,“这次可不能这样,准备永远都不够多……”
玉树把鸡汤放在白非墨的手上,见她一骨碌都喝了,又听她这样说,这才放心。人都说世子这一回生了大病,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也觉得有些不错。
以前白非墨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但是这次醒过来以后,居然主动要求跟先生学习,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看书就头疼,严重的时候都要呕吐,现在竟然一点一点克服过来,短短半月之内,进步神速,已经完全能识文断字了。
见白非墨仍是聚精会神地翻阅影卫们呈上来的这四年大小事务汇总,玉树忍不住说道,“若是按这个进度,世子一定能在封王之前,将所有事情都知道个大概了。”
他将一沓沓文稿汇总一起,放到了她的身旁,“这是最后一份了。”
他看了一眼白非墨,没想到白非墨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直接抬起头来看他道,“怎么,那份有问题?”她伸手接过那一沓文稿,只是翻阅了几下,道,“不必顾忌,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玉树连忙躬身,“是,属下明白。”那是一沓关于上京昭阳的资料。第一份写的是昭阳公子在十五岁被皇帝赐封为首辅,一时权倾朝野,无人能出起其右。并附上他这四年主持参与的大大小小的功绩汇总。
第二份写的是昭阳与各方的人际往来,第一件事便是迎娶章玉公主祝闻音。
玉树见白非墨看着这一份资料看了许久,又想起她说不必顾忌,于是道,“这件事还有诸多可疑之处……”
白非墨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封于修先前那么抗拒迎娶祝闻音,却又在短短一年之内迎娶了刚刚及笄的公主,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还很难说。
“说件不相干的事情……世子,封王大典,还需要您亲自择选两位小将军……”
白非墨顿了一下,想了一想确实有这件事。说是择选两位小将军,其实说白了就是为白非墨找两位可心的人儿来伺候。
“随便在你们几个里抓两个就行了,母亲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据她了解到,父亲本身就是母亲的一名影卫。从小到大的情分非比寻常。至于二叔白慎礼,鉴于母亲和父亲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有名无实的将军。
“那恐怕不行……”玉树笑道,“这种事我们只怕做不来,侍候人可不是像保护人一样简单。”
他直起身,“我已经为世子物色了几位好人选,世子明天若是得空,便抽个时间见面罢……”
白非墨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没想到玉树居然做起了媒婆的工作。她本来想说你决定就好,但毕竟是他的一片心,所以她倒是没推脱,笑着应允了。
这天白非墨梳洗完毕,看过几页文稿,计算着到了时间,便去了重山园。玉树回说,那里人已经来齐了,一个个的都等着白非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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