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白非墨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发现那白衣人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她,她居然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白淇山连忙帮忙抱住她白非墨的左手臂,虽然心疼,却无可奈何,对她摇了摇头。
第二下也是突如其来的,白非墨这才发现,那不是一支普通的笔,笔尖极为锋利,隐隐有银灰之色,分明是烧红了。蘸了一下红色的墨水,又迅速地吸了,再画这白非墨虎口的时候,却又随着笔尖迅速地铺展开来。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随着最后一笔,只见白衣人及时收手,让开了。第三位人迅速拿白布在装着清水的碗里迅速地吸水,包住了白非墨的虎口。白非墨痛得龇牙咧嘴,这不是清水,这是盐水吧。
那人将布拿开,只见白非墨的左手虎口上,一朵红色滇山茶栩栩如生。
滇山茶,云南名花,也是白家的家花。白非墨松了口气,半个时辰能在人体上画出一朵美丽的滇山茶,看起来也是值得的。
正当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是三个黑衣人上来了。同样也是一人托着托盘,上面有一碗黑色颜料,一支针笔,一些绷带。
流程是一样的,白非墨只得忍着。正当她以为又是画了一朵滇山茶的时候,那黑衣人笔锋一转,就是一条黑色的眼镜蛇,从滇山茶下蜿蜒而出,接着缓慢盘旋在左手大拇指上。滇山茶与眼镜王蛇象征着白家一白一黑两个帮派团结一致,紧密无间。
图画完以后,却没有接着用白布一抹,而是用绷带将整只手包了起来。
“礼成。”
只见这三个黑衣人和刚才那三个白衣人,全都半跪在地上,“参见家主!”接着又是一声声整齐的呼喊声,“参见家主!吾等誓死保卫家主!”
白非墨被这个场景给搞蒙了,她从来都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同时向她宣誓效忠。
“从今以后我就是白家家主了。”
关于退位让贤这件事,白非墨觉得自己白家家主实在是太早。
可是白淇山却有着非现在传位不可的理由。那就是削藩这件事,他出面到底是不好。
“一旦我把王位传给了你,你就不会掣肘,事情也会好办许多。此次我不必陷入两难境地,也不必亲自杀戮那些自己曾经的战友们……”他说完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得帮我的孙女干一番大事业啊……”
“您不必……”白非墨心里难受的很,她知道爷爷对她很好。但是她没想到爷爷会替她想的这么周到。
他把家主之位传给她,无非就是怕皇帝的旨意到时过来,他会忍不住大义灭亲罢了。交出兵权,他就算多在意,他也无法做什么了。
能为万一发生的事情作筹谋,他可算是真的很疼爱白非墨了。
“云南王因此而身故,世子白非墨传袭王位……这不是很好的借口么?到时候我在乡下闲钓野炊的,哪里管这破档子事!”
老头子的意思白非墨很明白。他如今在外“重病在身”,恰好“身故”,那么白非墨继承王位,要不要组织云南军反抗皇帝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没有,到时候无人再可以苛责白淇山了,因为那是白非墨干的,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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