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道居然已经到了关口了。于是她不得不停下来,前面排查的人其实也不是很严。不过是例行公事,照例问了一些问题,拿了一点东西,就放她们走了。
期间白非墨一直就闭目养神,也少了跟城卫交流,就由着他们去做交涉了。所以在城卫说“南诏姑娘金贵哦,都不愿下来“的时候,她居然没来由地表示不爽了,就要下马车去打爆那个城卫的狗头,还是安南这个真的南诏姑娘抱住了她。
似乎在两国边境的时候,这个情况会比较明显。虽然这个关口不过是出上京的,但是很大一部分人沿着管道一直往南走,就可以走到南诏。这也是十分便利的事情。所以这条路一般都是南诏人往来居多。
人一多就会有点纷争,两国人互相薅羊毛是家常便饭,更别说这种占便宜的话,对他们来说,其实已经是每次来回必备节目了。
然而安南似乎对这件事很有把握一样,说道,“虽是南诏的姑娘,我却是大天朝的媳妇哦!”果然这句话倒是让那个城卫笑开了眼,跟自己娶媳妇一样,用力拍一拍安南丈夫的肩,“你小子不错嘛,你婆姨可漂亮的很。”
其实这些话安南也不是第一次就会的。以前被这么指着说,“看,又是一个南诏的姑娘,听说她们都泼辣的很……”类似这样的话,她好几次冲上前去和她们干架。当然下场也很惨,不让出入关口,东西也会被扣留。
后来她就发现,其实只要用一点点说话的技巧,就可以说一些让别人觉得很舒服的话。倒不是她想讨人喜欢,只不过能用嘴巴解决的,绝对不会用拳头。拳头打人也很痛,应该用在正途上,所以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她绝对不会再浪费武力。
轻轻松松过了关,安南发现再想要跟白非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闭目养神起来了,显然是不想再听了。
在白非墨看来,昭阳做的所有事其实她的触动都不大。或许应该这么说,没有什么比他亲手杀死珠珠这件事的触动大了。不仅如此,白非墨对昭阳的感官更加不好了。
出了关,便是一路通畅向南飞驰而去,白非墨知道若是经官道转到西南,很快就可以到云南了。快的话几天,多的话半月,就该到了。但是追捕的人未必不会在路上堵截着,所以她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们一行人走。
他们这一群人很多。除去安南和她丈夫然在以外,还有一个姓童的中年人和姓关的老年人。还有其余四个名字开头是风花雪月开头的年轻人。这一行六人加上白非墨,还有后面一队的镖卫,看起来是威风凛凛。
自从出了关以后,行路的借口就是替南诏有钱人采购天朝物品。也就是俗称的押镖。虽然是借口,但是东西却准备的有模有样的。整整三大车的珍玩古董在,还加上了一整队保护财宝的镖卫。
白非墨那时候还颇有点惊讶,保护她一个到云南都未必成功——毕竟她现在是钦差要犯。更别说带着这几大箱金银珠宝,到了官道,如此招摇就是个死,能不有心人被盯上才怪。
然而那个姓童的老头却摇头笑了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安南倒是跟她说了,就是故意带着珠宝引人注目的,一来这几箱珠宝的确是用来消灾的。试问,谁在这样的珠宝诱惑之下,还会去观察押镖的人居然会多了一个人呢?二来,如此明目张胆,反而会干扰朝廷追捕的眼线。毕竟谁逃跑不是偷偷摸摸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见自己么?有谁会大摇大摆过官道,这不是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