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不打算再理他了,带着珠珠赶紧走。
白非墨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顾含烟事情之前,皇帝的毒肯定不是太子下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除了躺赢和白非墨,知道真相的当然只有下毒的人啊。
祝之楚之所以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斥责她,还不是因为有人在他耳边洗脑,让他觉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就像当初的太子一样,也不过是被人教唆的罢了。
明月啊明月。白非墨心里道,看起来我倒是小瞧了你。果然他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白非墨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祈祷明月最好能够在近期内当上太子并且展现出强大的才干。否则她就只能和世人一样“肤浅”,这rw认为他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表面风花雪月,实际心机颇重除了险恶手段之外没有任何君王之德行,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已。
说真的没有站在明月这边,白非墨并没有什么后悔的。同样是下毒害皇帝,太子以为皇帝忌惮他是先太子之子,并且还杀了他的妻儿。明月可就太狠了,所做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扳倒太子而已。还能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这份心机太子哪里能比得上?白非墨忽然想到若是太子当初没有自曝的话,那么明月的后手又会是什么呢?
不过令他非常感到奇怪的事是怎么就那么巧,秋猎的毒一直没能被查出来?先前大家都以为皇帝的都是在顾含烟时期被下的。事实上,皇帝早在秋猎时候就已经被有心人下毒了。更关键的是,为什么那之前都查不出有异样呢。
“是同一种毒。”躺赢回答道,“这种毒很特别,每天一点点,时间够了的话,先断一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其实早已进入器官了。第二次再接着,病情开始凸显并且来势汹汹。”
“不间断的……稳定的……那么如果有一天剂量忽然增加了,超出了稳定的范畴……”白非墨忽然问。
躺赢看着白非墨,只见白非墨笑吟吟地看着他,他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
白非墨点点头,“现在表面上看是从顾含烟事情开始一直到太子投毒第二次。其实我们知道从秋猎开始,那里才是第一次下毒。你说剂量虽小,但是固定的。可是太子命令顾含烟下了一次,但是他并不知道秋猎已经中毒的事情。恰恰相反,明月党知道皇帝秋猎就中毒了,还企图讲这件事推到我身上……”
“很明显,秋猎那次是明月下的。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秋猎明月下了一次毒,第二次太子叫顾含烟又下一次毒,剂量已然加重。然而皇帝并没有立马病发。他病发是在第二次太子叫太监下毒……”
“明月既然敢下毒,就不会停药,这种药一停就会病发,那么太子也是同理。”躺赢已然听懂了白非墨的意思,“按理说,皇帝在顾含烟事情之后一下子加重了剂量,就该立马毒发,可是他又没有。除非这两次下药的时间恰好是衔接的,并且一方立马停手了。”
白非墨很高兴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顾含烟做了什么?”
“很显然她知道明月下毒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讲这件事讲给太子听。”白非墨道,“若说她和明月没有勾结我就不相信。”
如果顾含烟是明月的人。早在秋猎之时,她就给皇帝下了毒,这是明月授意的。接着是太子叫她下毒,于是她做手脚,继续和从前一样下毒,只不过太子以为这是为了他做事的。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祝宁会入宫了,这不是太子的计谋,这是明月的计谋。如此逼出太子继续下一步动作,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皇帝第二次病发,太子落网,他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白非墨忽然想起秋猎那一天。原本胡亥给她打了四只兔子,本来也没什么。偏偏顾含烟出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实是在劝阻白非墨不要拿那四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