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白非墨意外的事情是她们俩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不愉快,相反还异常的客气。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当白非墨进去的时候,只见祝虞站了起来,道,“我竟不知白世子什么时候和家姐关系这么好了。”
看这个问题问的,对白非墨来说确实有点难以回答。她能说她和祝宁其实根本就没有交情吗?
然而看见祝虞心里好像堵着一股气似的。实在是大可不必,白非墨心里想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和她置气倒拿我做筏子。于是也正经地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你们既然有话聊,那我就先告辞了。”祝虞欠了欠身,抬脚走了
祝宁笑了笑,“阿虞就是这样子的脾气。白世子别见怪。”
白非墨看见祝宁今天也是穿的一身素朴,她大约向来热爱这个风格,总是显现出一种柔柔弱弱的样子。懂得收敛,懂得藏锋,未必不是好事。然而已经吃过人的狼,说它再怎么憨态可掬,也是没有人信的了。远的不说,祝宁那次跳舞,可不像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样子,更别说这次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我和她的感情需要郡主来来过问了。我不知道原来你与我竟有如此深的交情。”
本来她今天心情就不好,倒也不是因为祝虞,可是就算真是因为祝虞,你她也没有这个资格这样说。
这话说的太过了,明显太过直白,祝宁的脸色变了一下,仿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白非墨也不想给她回答的机会,继续道,“你有事找我,快请直说吧。我倒不是那么有空。”
祝宁像是看穿了她一样。白世子今天可是后悔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子懊恼起来,对谁都发那么大的脾气。”祝宁一阵见血,“对于阿虞嘛,倒的确是疏远了,不然也不至于和她都像两只刺猬了。”
“我还听说,白非墨原本和昭阳公子交好,然而昨天昭阳已经明显是站在明月那边了,白世子已经是不得不避嫌起来了……”
白非墨不想祝宁居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倒是没有再问,只是道,“祝宁郡主当真心思玲珑。什么都不能瞒不过你的眼睛。看问题看的透透的,也能教的太子一二,做的事情这样不留痕迹。到时候也不用我等出谋划策了。”
的确,昨天以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站在太子这边,那就代表着必须要同昭阳作一个了断。而今天对祝虞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想必是她自己内心深处已经有可以避险的意识了。
“白世子,不必这样像一根刺一样,又扎敌人又扎自己人。不知道谁还能得白世子高看一眼。”祝宁话语间满是犀利刻薄,”不过也无妨,本来就不是来和白世子做朋友的。”
她又继续道,“我今天来,也不过是来看一下,白世子究竟是什么一个态度。昨日听太子说道,白世子修书已经明确将来要站在太子这边了。我还不信,说白世子明明是站在阿虞那边的。今日如此看来我心里也放心了。即使将来无大用,也不会是一个毒瘤拖累了。”
这话说的很直,激得白非墨眉毛一跳,考察她?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以太子身边一个不清不楚的情人身份吗?
她昨天是修书对太子表明立场了。然而他没想到,这种事太子居然也要跟祝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