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非墨只知道曲冉和祝宁要好罢了,但是一想到祝宁与太子的事情,就明显了——曲家也是太子党。
“比较令人奇怪的是,赵家与两党有关联的也就只有赵功,他是个武人,与曲将军交好。但是却没有让她女儿和曲冉一样学国策。”
“大概是武人,所以更想女儿结交文友罢?”白非墨如此道。
“更奇葩的是他弟弟,赵让这样一个文人,在蜀屿元蜀屿元手底下当差,最终却成为了明月党的把手。
“他出事那会儿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咬周申钦一口。看起来好像是怕了,退缩了,但是你看他的分寸掌握的,在事情尘埃落定之时,再添一把火,忽然站出来反咬一口,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倒是没有儿子。不过,我倒是听说。他有一个姨娘兄弟,正在明月手底下办差事。”
“再说回周焰,他是周申钦的侄子。其实周焰这个人哪,就是个纨绔子弟。当初他作为一个武将的时候,在尚武堂表现还是蛮好的。奈何尚武堂如今已经渐渐被明月党所把持,周申钦知道周焰是无法在那里摸到一个较高的职位了。于是便有心让然他转到崇文馆,以作跳板。因此便有了这后面作弊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事,任人唯亲,徇私舞弊,上头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徐川这老头子,还真是有……”白非墨还没说完,昭阳站了起来,“这你倒是误会他老人家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干的。”
“他老人家的确是崇文馆的精神领袖,今天已经七十多了,身子骨很硬朗。又是三朝元老了。朝堂之上的文臣五分之三都是他的学生。此人极有威望。但是从不做亏心的事情。”
一想到明月那天说的徐川针对他,给他穿小鞋。白非墨就忍不住反驳,“但是他是太子党。一定会对明月党有所……”
昭阳笑,“他怎么会是太子党?你看他好像是太子党。其实他是最中立的一个,他只为皇帝选人才,他也会为皇帝交出最好的皇子。”
听到这句话,白非墨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猛地亮了起来。这么说徐川不可能针对明月,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你听说过太子党党首蜀屿元么?这人才五十多岁。但是权倾朝野,只比荀相低一个头,他是徐川教出来的最好的学生之一。任人唯亲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小的。你不知道他连什么人都敢弄进国子监,但凡给钱他都给你一个好出身。周焰作弊就是他搞得。”
“他简直是要把崇文馆搞坏呀。”
“那倒不至于。其实崇文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蜀屿元厉害就厉害在,他能付出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别看那些人看似都有一个好出身,也只是能吓着小老百姓罢了。将来做事要做官,这点资历,还是不够看的。不但如此这些人还会被登记在名下,永无被他录用的可能。”
“那周焰这样一个混账东西,他用来做什么?周申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
“你以为甲班是那么好进的么?你以为甲班就那么没有用么?成为任何一个皇子的伴读,这样的出身需要和谁比资历?必要时,还可成事。”这话说的白非墨心里一跳。
“你说的这些皇帝知道吗?”
白非墨严肃道,“蜀屿元在下面密密麻麻织这么大一张网,皇帝难道就不担心不生气吗?”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人替他网罗人才,替他弊除糟糠,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只需要把大枝把握好,小枝小叶腐烂发臭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像你这么说,此次皇帝不会追究了?太子党还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倒未必,只是皇上也轻易不会让他们消亡的。毕竟明月党现在蠢蠢欲动。
“那么太子开始之时,皇帝让他避嫌,又如何解释呢?这是要保全谁呢?”
“这是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明明这件事情太子毫不知情还是说,为什么偏要让他避嫌,难道说,这是什么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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