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因为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文考。
“这是你们的入学考试。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谁要是胆敢作弊的话……”声音忽然传来,白非墨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少年装作大人模样,一本正经地训话,看起来应该是这次文考的学监。
他年纪不大,却装作一副老成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训话,可是那语气轻快的样子,实在是过分暴露了他,“禁闭室现在可还空着呢!关你们一个两个一日两日的,可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啊,禁闭室的伙食差的要死,那馒头硬的跟我的拳头一样。听说已经换啦!白面做的馒头,听说味道好着呢!没吃过馒头的可以去试试!”
这股反话说的实在不是太高明。很明显,这个学监根本不是崇文馆的正经老师。
白非墨落了座,举了手,“先生,我有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学监粗声粗气的,看到白非墨,一愣,“哎呀,我们这个考场居然还有两个女同学呢!”他咳了一声,道,“你有什么问题?我能解决的尽量给你解决了。”
“关禁闭是不是还有像先生这样的美男子相随呢?”
听到这话,学监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若不是那稍微健康的小麦色,只怕现在要闹了个大红脸了。
“噢!噢!噢!”学堂瞬间有人起哄。
“你!你叫什么名字!身为女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这样的粗鄙之言呢?当心考完试我就让你关禁闭!”学监坐不住了,嚷嚷起来。
“学生不过是问了先生一个问题,怎么老师就这样沉不住气了?不懂就要问,怎么就粗鄙了?难不成非要问先生白面馒头是不是比黑馒头好吃才算是高雅吗?”白非墨道,“至于名字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非墨是也。”
“你这是强词夺理!”学监支支吾吾,”白……白同学是么?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大声笑道,“车嘉兄弟!你怎么在这?听说你关了几天禁闭,再也没见过你。几日不见,不想你居然已经在这里当学监了!”
“哎呀,可别提了!”原来学监名叫车嘉。他疑惑道,“你怎么也在这,还是文考?”
“嘿嘿。”那人笑道,“我父亲还是想让我从文。”
车嘉点点头,表示明白。
“改日出去了,一定要请你吃饭!尚武堂的兄弟们都想死你啦!”
白非墨果然是作死,这个名叫车嘉的学监,居然是隔壁尚武堂来的,简直就是个毛孩子嘛。
这一段欢乐的小插曲过后,没人再说话。因为开始正式考试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白非墨看到发下来的试卷上那乱七八糟的鬼画符,还是觉得头疼,头痛欲裂。
“白同学,如何?头疼是不是?”
那人看到白非墨如此,耸耸肩,“我也一样。”
真是个活宝。居然还想从文。这人还是从武比较可靠。
“周焰!不准攀谈!”车嘉警告,并没有因为是私交而徇私。
“记住了,你们这次入学考试极为重要。目的就是要分班。好的呢,就会分到甲班,成为皇亲国戚的伴读。那差的呢,你们的同学,就是像我这样……那岂不是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