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后为什么想见我?”白非墨问胡德才,“就见我一个人吗?”
见白非墨一脸凝重的样子,胡德才心知这位是个心思活泛的人,生怕她多想,忙道,“祝家各位小姐也进宫了。知道小主子在宫里,怕小主独自子一人闷了,特地设了晚宴,让小主子交交朋友。”
“就只有祝家小姐吗?”白非墨特地问道,“可有男宾?”
胡德才一愣,道,“没有。”
白非墨眯着眼睛,问道,“当真?”她继续道,“你知道我说谁吧?太子可在?”
胡德才敛眉道,躬身道,“太子不算宾客。”
这一句倒是把白非墨逗笑了。这意思很明显了。
白非墨点点头,“皇后娘娘也是煞费苦心了。”
见胡德才不接话,白非墨推他一把,“公公可别拿我当外人。你说说,皇后娘娘这事能成吗?”
胡德才道,“老奴没把小主子当外人。但是老奴还要着舌头说话,因此不敢嚼舌根。”
“依奴才愚见,小主子倒是很不看好这件事。”
白非墨吓了一跳,上下打量着胡德才,好半晌才道,“我滴个乖乖。难怪你说不敢嚼舌根呢。”这人察言观色这般厉害,果真是轻易不能说话的。他不说自己的看法,却说出来了白非墨的看法。揣测人心也就罢了,他揣测的还是对的。
胡德才很为自己难为情似的,辩驳了一句,“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他这一句话又提醒了她。胡德才是皇帝的奴才。他是皇帝的眼睛,是皇帝的嘴巴。也就是说,他今天所看到的,皇帝都会知道。他所要说的,一般都是皇帝没说出来的意思。
白非墨很为自己及时止损的想法而感到庆幸。
“既然是皇后娘娘盛情,小子岂敢推辞呢。”白非墨道,“这就走吧。”
胡德才哎了一声,一边带路一边又道,“早先小主子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想要见小主子。奈何听闻这次小主子上京时间并不凑巧,唯恐传出去惹了是非,因此也就作罢。如今燕将军已经到达上京。估计十五,主子就要宴请各家世子,不日就要入学了。”
白非墨本来不想要再跟他说话了,唯恐又被看出了什么。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道,“燕将军已经到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胡德才道,“就在午后刚刚抵达了驿站。主子出去也就是为了这事。这下想必已经安置妥当了。最迟明儿就能见到他了,小主子不必心急。”
白非墨眉头又是一跳,这句话说的叫她心慌。若是别人,她尚且还知道或许是客套的场面话,无非也就是凑巧了。但是偏偏是他,白非墨知道他绝对不是说场面话。
是了。她是的确有点急着见燕将军。虽然她没说很明显,白非墨自认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
“胡公公。”白非墨道,“你这样的人不出书可惜了。”这是多么好的行为学研究专家啊?三十多年的实战经验,真正叫你看懂别人意思的心理学。白非墨想到将来若是要办大事,胡公公或许是一大利器。
“谬赞了。”胡德才笑眯眯,“只可惜,奴才不能分身术,否则的话,奴才就可以伺候小主子了。”
白非墨被这句话哄得开心极了。“那倒也不必。”她大笑道,“我只找皇帝去,把你借我使唤两天也就罢了。”
打趣完,就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一踏进宫内,胡德才道,“皇后娘娘还没出来呢。”白非墨点点头,说道无妨。
只看见四五个女子三三两两地说着话。见白非墨进来,倒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不过也不敢上来攀谈。
白非墨对胡德才道,“你自便吧。我舒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