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帝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才会立他为太子?”白非墨白眼一翻。
“哎,这可不能乱说……“””小乔伸出手捂住了白非墨的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比云南,你不知道这皇宫里耳朵多着呢。”
白非墨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懵了。
只见小乔右手捂住了白非墨的嘴巴,触感温凉,在这炎热的午后倒是比什么都来的惬意。白非墨顺着他的手,只见袖口衣袂翻飞,仔细一闻,倒有一股异香。
”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这因担忧而微蹙的眉头,这墨玉般的眸,白非墨第一次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小乔好似才明白过来一半,触了电一般地缩回了手。
“无妨。”
白非墨掩下了自己眼里的神色,故作镇定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继而想起一事,道,“皇上那日召我入宫正是因为此事,却没给个说法。如今想来只怕他是早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太子这样受宠,当真奇怪啊。”小乔道,“皇上最是多疑,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可以轻易放过太子,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白非墨也觉得奇怪,“又或许是因为皇后的关系。”
如今的太子是炎后所生,也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炎后祝姜是炎融祝家当今家主的胞妹,与皇帝是青梅竹马。传闻帝后伉俪情深,皇上对她也是敬重非常。
“不过受刺的不止你一人,这件事你能忍得过,其他人未必可以。皇上自己也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迟早要给出一个交代。他既然现在不说,一定是有他的考量。这件事暂且揭过不提。”
“嗯。”白非墨点点头,连忙回到刚才的话题上,“然后呢?你有听见李统领和胡世子他们谈了些什么吗?”
“不曾。”小乔摇摇头,苦笑道,“可气的是,我偷看的时候,还把我的贴身玉佩撞丢了。”他略有失落,“想来早就被发现了,要不然后来张世安欺负你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嚣张,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只怕是早就得了指示,他们要拿我而已。”
“难怪那天你一个劲儿地说,连累我什么的。”白非墨这才明白他那天说的话,“你说的很对。十有,你是已经被发现了。”
“哎,皇上不是让你全权负责张世安的事情吗?”白非墨道,“你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张世安现在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死是活还不太清楚。”小乔道,“已经下了海捕文书,估计这两推拿就会有消息。但胡亥若是要包庇他,也很难说。”
白非墨眯起眼,“你记得么?那天张世安带着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他其实是没有要杀我们的心思的。到时后面半路冲出来的那一群死侍,很明显就不是跟他们一伙的。”白非墨道,“这件事本不关胡亥的事情。但倘若他要是敢包庇张世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谅他也不敢。”
“他未必不敢。”小乔道,忽然笑起来,“白世子,你还是太单纯了。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的。”
“啊?”白非墨不明白,“我是哪里想错了吗?”
“首先第一点,不要先入为主。”小乔道,“张世安和死侍一定不是同伙么?”
“你说说,张世安是胡亥明面上的人了,一个是蓄意谋害,一个是放荡风流,你说说这两个罪名,安哪一个会比较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