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臣在这里多谢张太医的提议。但是小臣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要问张太医,不知道皇上准许小臣问么?”
“准。”皇帝似乎是看懂了她那假笑的模样,一脸有兴趣,道,“既是问问题,行君子之礼,你便不必跪着了。”
白非墨笑,果然皇帝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样也好,很合她心意。
白非墨站了起来,直接看向那名姓张的太医,假笑道,“本世子在这里多谢张太医提议。不知张太医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白世子请讲。”
“张太医令师在否?
张太医被她问得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白世子所言何意……”
白非墨答非所问,又重复了一遍,“张太医令师在否?令尊在否?令堂在否?”
“这……你……”张太医还是一脸懵。
“张太医刚才说,本世子家教不严。本世子对于张太医刚才那几句话非常不能苟同。深以为张太医无父无母无孔师来教导,才会说出那般没见识的话。故而有此一问罢了。”
“你……”张太医涨红了脸,“你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白非墨冷笑道,“张太医说本世子不守女德是么?”
“未出阁女子,随随便便看一眼就喜欢上男人,成何体统?不是不守女德是什么?”张太医反问道。
“本世子堂堂云南王世子,未来就是一家之主,一不出嫁从夫,二不委屈求全,想喜欢谁喜欢谁,想看上谁就看上谁,还需要向你报备?”白非墨丝毫不惧,上前一步,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别说本世子只是因为一眼就看上了昭阳,本世子就是养十个八个面首面首也是本世子自己的事,轮的到你在这说三道四?本世子有必要守女德么?”
“所谓女德,不过是一些屈服于男权淫威之下的丑恶束缚的掩饰而已。本世子本不必守,又何来家教不严的说法?”
“那你给昭阳公子下毒又如何说?”张太医不死心,“这难道也是我乱说的?”
“本世子说了。”白非墨笑眯眯,“这是本世子一人的错。与他人无关。家教再好,也难保出恶子。圣上如此清明,不也出现了如张太医般愚钝的人?”
“不,不不不。”白非墨摇摇头,道,“是本世子错了。能借一件小事铺就一张大网,以偏概全,打尽天下女子的坏主意,在本世子看来,张太医真是又蠢又毒。”
“天下女子千千万,小臣惭愧,仗着身份,是比平常女子嚣张了那么一点。”白非墨自惭道,“可试问天下间女子各个都活得如本世子一样舒服么?没有。明明已经够苦了,张太医还在这里想要警告天下女子,究竟是有多仇女啊?”
“您这样做?可曾想过令堂的看法么?”白非墨抱歉一笑,似乎是猛然间才想起来的样子,嘴毒道,“啊~抱歉,或许令堂早已不在了……”
张太医抿了嘴,气得脸色发青,不说话了。
“别说本世子是个女儿身,命好,得上天宠爱,今生无忧无虑。你就是男子又如何?还不是废物一个?”白非墨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太医,跪向皇帝道,一脸无辜,“小臣问题问完了。皇上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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