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桦绱反手去推腰上的长臂,却被他一把握住。她讨厌自己,控制不住心底有一刹那的欢喜雀跃,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混着青草芳香扑面而来,她的理智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对面小女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心情挺愉悦的。抱着她仰看满天繁星,干嘛打破这份惬意美好,顾琰羲稍带不悦的睇了她一眼,拒绝道:“不放。”
“顾琰羲!”桦绱被他气得快要抓狂,却又不敢大声,怕引来人。你就说他有多厚颜无耻,才能说的这样理所当然。
她费力挣扎,可是哪能挣脱的了?越挣扎,他越收紧手臂,最后将她囚于胸膛间,险些不能呼吸。
顾琰羲黑浓的眉轻轻一挑,好意提醒道:“嘘——有人来了。”
就因顾大人的这句话,要扒开树枝的连翘,犹豫着手又缩了回去。海棠与连翘大眼瞪小眼最后她二人倒是先不好意思了,退到一边警惕的观望四周,一副替人把风的模样。
桦绱相信他才傻了,板着脸说:“撒谎!”
“那你出去吧!”顾大人放开手,手臂曲起枕在脑后,不再阻止她。那悠闲看好戏的神态,十分气人!
他这模样桦绱不确定了,而且她要怎么出去?树枝太硬太粗壮,根本按不动,水眸一瞥,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顾大人眨动着黑眸,严肃又正经:“人没走,臣为什么要出去?臣的清誉自然要顾及的。”说完还瞅了桦绱一眼,好像她没安好心要害他似得。
怼得桦绱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倒打一耙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难得他还知道要顾及清誉,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俄顷,桦绱忍下火气,不看他得意的神色,问:“走了没有?”
顾大人薄唇一勾:“没有。”
桦绱细听,明明没有声音了,说:“怎么可能!”
又等了一会,桦绱等得不耐烦:“走了吧?”
胸膛震动,一声轻笑。不用他回答了,从他的笑容,桦绱深觉自己被戏弄了。卑鄙!她僵冷着脸,挣扎起身,期间还踩到了长裙,拂开搀扶她胳膊的长手,她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
好像看出她的气恼,顾大人没再拦着她。
可是如何出去犯了难,去拂开前面茂密的枝叶,确实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长臂擦过她的脸颊,布料带着他的体温,心不止一点点的悸动,因他突然靠近,因似有似无的碰触,她是不是生病了?
顾大人替她拂开面前枝叶,微弱的光照射过来,是鹅卵石小路上的红灯笼。顾琰羲剑眉轻轻一挑,黑眸闪过一抹深意,风度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桦绱水眸收不住的怒火,也不知是气他还是自己,须臾提着裙子往这边走了一步。
“公主?大人。”连翘与海棠出现,确切的说,是等候多时了。
顾大人点了点头,如谦谦君子般。
虚伪!桦绱忍不住心中评价了句。可是怎么出去呢?前面还有一米高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