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邓妈妈兜手过来,一时迟疑的不知该怎么说:“殿下怎么来了这里?这些。。。”
“我知晓,他学过戏。”承荥将手上的盒子放回原处,转身对妈妈回道。
“殿下,知晓?”这到令妈妈诧异,没想到关系生疏的二人会谈及这些,看来也不如所言那样生分的。
“他,还唱戏吗?”比如在这小院中?亦或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哼唱两句?
“少爷多年不碰了。”邓妈妈垂了眼轻笑着,有些遗憾,以往少爷哪样喜欢的。回想跟夫人在园中听少爷唱戏,唱《状元媒》,那嗓音可真是清亮极了:“郡主没听过,以前少爷唱的极好的,可不比戏院的旦角差。”
“嗯,我听过一次,小时候。”承荥唸唸说道,眼中浮现脑海中千百次回想的画面。
“听过?小时候殿下便见过少爷?”又一想可不是嘛!郡主是李家的闺女,又与昌荣公主是亲姑侄,公主那么照顾少爷,常常带入宫中,见面倒是也不奇怪了。又说道:“都是夫人喜欢,夫人是个戏迷,少爷自小就跟着听。可是又不能常常请戏班子进府,便自个去学一两首曲,唱小段哄夫人欢心,没想到少爷是个有天赋的。”
“放弃喜欢的爱好,想必很遗憾。”承荥环视屋内轻声说道。邓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中松快不少。之前听筠宁小姐她们说,还以为二人形同陌路关系僵硬呢!吓得她忧心不已。
“对了,时辰不早还请妈妈带路。”她要去祠堂祭拜江佑勍父母的,不带任何人,只她自个给两位添柱香,沏杯茶,问句好,所以才命小绾去喊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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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午用膳时辰还早,笙歌近来对和面颇有心得,自夸练就了好手艺,与桦绱商量包馄饨下云吞面吃。二人最终决定做鲜鱼肉馄饨,炸萝卜饼、土豆饼,一听就让人食欲大开的菜谱。
大坝那里恢复正常进度,只余下原先十分之一的劳动力,不再捉急赶工程,所以他们面食不必送的那样勤。公主府的侍卫仆从还在那处帮工,不过也是再做十日月底便回的。近来府中众人跟着忙碌亦是颇为劳累,桦绱给每人发放双倍月钱,以作奖励。
府中有个会做糕点的嬷嬷,教着她俩用糯米包裹着红豆酱或芝麻酱,做甜点,蒸年糕。桦绱不喜欢太甜的,正跟笙歌研究放多少好,府丞王池来了,说有客人到访,并递上拜帖。桦绱手上都是面,跟王池往拱门走,问道:“谁?”
“龙葵商行的管家,常围求见。”王池拿着拜帖与那人的腰牌给桦绱看。
腰牌是古金材质,古老的纹饰,花纹那样特别,以至于看一眼便认出来,她见过,在许久以前。父王曾给她一个紫檀木盒子,那里面便有这么一枚。不久前在客栈遇见一位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手执一块古铜令牌,虽然那长形令牌上也绘着龙驮繁花的古老纹饰,不过上面刻的字是不同的,她记得是八个字,估计家族简称。
可这一枚纹路更为繁复,图腾下面的刻字只有一个‘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