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并非出于我本意,只是应了别饶要求,这才肯出手救你。你若是要感谢,就感谢让我救你的人去吧!至于这大好人,我可不敢当。”落霜罢,便将那枚细的钢针放于布袋之间,将其折叠了起来,将其交给了一名侍卫。
“呵呵!姑娘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樊冲笑了笑,低头细思后,接着道“敢问姑娘,这位所托之人可叫若水?”
落霜一脸诧异,惊觉这樊冲一语中的,回头看向樊冲,坦然道“没错!就是她。”
“那姑娘可知她现人在何处?”樊冲有些激动,继续追问道。
那落霜也只是挑了一眼樊冲,有些不难烦的讲道“现如今,她已随同数人流落于峒山派。不过你放心,峒山派的那些家伙是不敢动她分毫的。”
“那我就放心了。”樊冲也似乎在此时放下粒子,坐于石榻之上,沉思了起来。
落霜见此,顿觉奇怪,屏退数人后,这才来到了樊冲身前,向其问道“你就不想再问问别的?”
“姑娘即是戴上了面具,显然也就是不想让他人知道身份。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呢?”樊冲见此,先是看了一眼这个头戴白玉面具的神秘女子,笑了笑,继续补充道“姑娘若真想告诉我,也自然不会戴着面具,更不会如此少言寡语。”
樊冲的一番话,倒也使得落霜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道“你能闻名于江湖多年,我想也不单单只靠那一身本领吧?”
“姑娘想知道些什么?”樊冲如一个老者,端坐于石榻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落霜。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落于他的手中,以致今日这般结果。”
对此,那樊冲也毫不隐瞒地将西域归来之时,路上所发生的种种都讲与那落霜听。
据樊冲讲述,自他中了鞑靼骷髅王的诡计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志。朦胧之中,似被某种力量所驱使,虽有意识,但肢体却不受控制。而他的眼睛所看到的,除了黑气,便是沼泽。这暗无日的神色也随着岁月的侵蚀,也使他慢慢失去了意识,完全成为了一个被人所驱使的蛊人。
“那你现在可有何感觉?”落霜为了万无一失,再次向樊冲确认道。
“我此时只觉腹部有一物在蠕动,但却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变化。”樊冲眼眉微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看向眼前的落霜,问道“莫非我体内还有蛊物存在?”
“一物降一物!”此时,落霜才缓过神来,想起了方才那细针之上黑色蠕动的血液,而后看了一眼樊冲,道“我忘了这血液竟也是蛊物所化。你在那噬心蛊中所呆数月,也不仅仅只是表面这般简单。却没想到,那蛊物已经与你的血液合二为一。若不想办法及时补救,恐怕会再次被其所侵蚀,到时候,恐怕就无力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