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又问“不知祖师对我日后行止有何建议?”这是暗指自己继位之事了。
张懋丞沉默片刻,想到了自家那体弱多病不能修炼的儿子,还有刚满两岁的孙儿,摇头叹了口气“既然是祖天师的安排,你又承负如此天命,我许你继位自是应当。”
张牧之心中喜悦之情还未表露,就听张懋丞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身份十分尴尬,又不好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至少明面上连我张氏远房旁支的子弟也不如了。”
“所以还要看你日后如何行事,你若能修成大神通,再有大功德随身,这就相当于身居大势,如此以力破巧,才能压服诸多质疑顺利继位。”
“我天师府乃正一祖庭,总领三山符箓,执道门之牛耳,正位天师干系重大,若你不能使天下人敬服,纵使我要传位于你,以你而今不清不楚的身份,也坐不稳这天师之位。”
“当然,你如能拉下脸面,请动哪个祖师下界为伱担保,那我也无辞可说。”
张牧之点了点头,无论这位当代天师是否有私心,他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若不能以自家修为压服诸多阴谋算计,这天师之位便坐不稳。
便如第四十六代天师,也就是眼前这位天师的孙儿,那可是根正苗红的嫡传血脉,无可争议的承位之人,在张懋丞羽化后便被人追杀,躲躲藏藏一路逃到京城去,侥幸请动帝王旨意才顺利继位。
不是谁都有虚靖天师九岁嗣教便能书符降妖,召请诸神的本事。
想到此处,张牧之忍不住看了眼面前的紫衣道人。
张懋丞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怎地眼神不正?你在想什么?”
张牧之连忙收起杂念,正色道“祖师说的有理,弟子当刻苦修行,多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