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表看似高中生,但实际上是个身经百战的精英律师。
强制拆迁?
好!那我就跟你打行政诉讼!
重生之后,他要弥补的第一个遗憾,便是这场民告官!
安月明家自建房在村尾,村的最边上。
房子后便是一大片农田,农田在上一期已经被征收完毕,现在基本不会有人路过那里。
安月明猫着身子绕到最接近他们家的那亩田,刚好这亩田右下角有棵七八米高的树,给安月明潜行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等了不一会儿,安月明就见到几辆推土机从农田的另一侧赶来。
与此同时,安月明他家房子后头,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戴着工帽的人。
他们正围着一个穿衬衫的男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安月明见状,尽量让自己更靠近一些,好悄悄地把现场的“涉案人员”拍下来。
越走近,他就越把那几个人的模样瞧得清晰。
那个穿衬衫的男人带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大肚子前。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从这装扮这气质,也不难猜出穿衬衫的男人,大概率就是政府拆迁办的人。
其余几个穿着工帽围在他身边的人,估计是拆迁公司里的领导层。
安月明依稀记得,上一世,拆迁办就以他们不知情为由,拒绝担责。
因为村民也没有拆迁办参与到本次强拆行为的证据。
无可奈何,只好调转方向,追责拆迁公司。
可这拆迁公司本来就是来顶上这一顶帽子的,这一来就正中他们下怀。
拆迁公司可不像拆迁办,他们没有任何需要端着的地方,奉行的几乎是一套流氓做法。
追责可以,按照低价征收标准赔偿就可以了,多的也就是他们可以安排暂时的住处,其他没有。
这些房子被拆掉的人家,没了去处,听到能安排暂时的住处,他们也只好妥协。
结果闹到最后,还是以低价赔偿草草了事。
其实,安月明可以到村会堂通知正在开会的大伙们,或许能够暂时阻止这场强拆。
不过,既然他们下定决心有大的动作,再往后推时间也没有用处,到头来终归会把事态升级,说不定更加离谱。
他前世做一些拆迁案的时候,查阅了不少资料,在法规尚未完备实施的时候,拆迁工作着实是比较乱的。
后续由上级机关牵头,落实下来的拆迁工作也才越来越好。
他们村的动静还算小的了,其他地区还有更夸张的。
例如你在家里正睡着午觉,突然冒出来几个人给你抬出去,然后再让推土机反手把你家房子给拆了。
安月明觉得倒也没有必要闹到那种程度。
而且,他是有私心的。
这个时间点,全国各地都会有不少类似的事情发生。
借此机会大肆宣传一波,能给自己的事业线造势。
何乐而不为?
毕竟,背良心的事儿,算不上犯法。
少了良心,钱才能多赚。
别忘了,安月明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安月明拍完第一张领导合照后,推土机也在这时发动了。
拆除工作一切准备完成,背后操盘手自然率先开溜。
但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全被安月明用相机记录下来了。
虽说安月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这推土机一下一下狠狠地破坏着自己家,他还是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怕他一个人冲过去,会被人一铲车抡倒,他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脚。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ntr?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只能忍着心中的躁动,将铲车的作案过程全程拍摄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