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美人即便是模样虚弱，也从内到外的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

她半靠着床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疏离的恍若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过客。

一个——一不留神，就会化作泡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幻象。

浓郁的破碎感扑面而来，几乎瞬间便令踏入的顾云牧气势一缓。

“……我听人说，你这些日子不吃不喝？”

将脑中莫名涌出的束手感甩开，顾云牧蹙眉，话语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懊恼。

也是在这股隐隐约约的懊恼下，他的声音都仿佛越发冷硬了几分。

“怎么，你这是要成仙了？”

夜玖久睫羽浅浅一颤。

她缓缓抬头，目光停留在好似有些紧张起来的顾云牧身上。

直到把人看的都快要绷不住时——

“——你好烦。”

浅浅的厌恶盈满眸底，那轻飘飘的嫌恶，明明只是随口一口，可听在顾云牧的耳中，却犹如被重锤狠狠捶打了一下。

这女人——

真是白眼狼！

“是我救了你！”

他磨着牙，试图让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知道愧疚。

然而——

“我求你救了吗？”

夜玖久声音依旧平缓。

她慢慢吞吞的收回了视线，声音很是诚恳。

“你觉得后悔的话，现在可以直接杀了我。”

顾云牧：……？

这女人——

“我就算是救条狗都比救你强！”

他指着夜玖久良久，当场就气笑了，可最终也只是狠狠扭头，愤怒离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去看夜玖久的顾云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