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声色一变,有些迟疑:“您要亲自看吗?”
上次为了治好沈夫人的病,老人家消耗了太量的精力,没有半年载恢复不过来。
傅西洲的心理问题,同样是疑难症状。
祁风看向师父的眼神,略带紧张,同时道:“小师妹不会让您插手的,她再担心西洲的情况,也不会让您再冒险。”
他也是此意。
见带出来的三个徒弟,都分外关心他,秦老深感欣慰,拍了拍祁风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担心。
“既然淮川是西洲的主治医生,我自然不会再接手,只是把他们都带过来,能帮忙照看一下,主要出力的,还是你们年轻人。”
闻言,电话两头的两位年轻人,略松一口气。
祁风主动提道:“那淮川专心处理西洲的情况,至于白惠的心理问题,就交给我吧。”
秦老侧眸,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你今天过来的时候,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找我,如果想治好白惠的心理问题,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不会耽误你吗?”
“治好白惠的心理问题,是为了治好西洲,而治好西洲是为了小师妹。”
祁风淡淡的道:“而且傅爷对西洲的病,也挺上心的,如果治好了西洲,他也能放下一块心里的石头。”
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小师妹,一个傅擎钰,都在意着傅西洲。
相比起来,他们两的分量,比他的身世私事,明显更重要。
“那行。”秦淮川暗自松了口气,有师父跟师兄的帮忙,顿时让人放松不少,而且回到师门,也能让小师妹更安心:“我们立马启程回来。”
“好。”
打完电话,秦淮川出门跟虞初,说了一下,要带白惠回到师门,让她回去收拾一点行李,估计要多呆些时日。
不等虞初回答,一道微哑的女声,冷漠的响起:“我可没说,需要你们治好我的心理问题,而且我不觉得我有病。”
虞初错愕的回过头:“老师,您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会吗?”
白惠抬手整理着发丝,刚刚压根也没睡,只是因为跟西洲的对话,让她情绪激动了些,所以发丝有些乱。
“我想,我们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准备回去吧。”
“啊?”虞初下意识的伸手,拉住白惠。
忽然间,眼角余光瞥见光影蓦地闪动,眸光追寻而去时,只见到秦淮川横在老师的跟前,离得格外的近。
白惠一抬头,就能看到高出她一个头的秦淮川,俊颜覆霜,狭长的眼眸微垂,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满的都是阴鸷冷意。
“你当我跟小师妹是死人吗?你答应配合治就来,不想治就想走?”
秦淮川眸底流淌着,克制多时的狠意,与他是医生身份时,形成巨大的反差。
白惠心头一顿,还没说话,便听到他声音再起。
“你是西洲的生母,所以我始终敬你几分,可是你刚刚在房间,对西洲所行之事,极其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