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成熟的孩子们,是需要在呵护里长大的,而且因为缺乏安全感,会极度敏感。
又没有强大的内核去支撑,那么父母便是孩子最大的支撑。
问题是,共同为支撑的两人,在没有生下傅西洲时就问题重重,更别说给他良好的成长环境。
越是了解这些问题,顾北笙就越是烦躁,不自觉的完全站在傅西洲的角度考虑问题,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客观。
她甚至已经不再想听上一代的感情纠葛,只想知道关于傅西洲的种种。
“当初她带着西洲离开傅家的时候,爸是什么态度?”
提及此,傅老夫人眉头一皱,当即有些恼怒的意味,但是对着顾北笙,还是压了下去,没怎么表露。
“其实白惠怀上西洲的时候,就目的不单纯,都没想让我们傅家人知道,想自己一个人去生,后来霆儿知道后,有问她要过西洲的抚养。”
可是当时的白惠,在知道傅擎钰生病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无法沟通。
不仅仅是傅霆,连她说话,白惠也不理。
好像全世界反对,她都要一意孤行,甚至不让任何人插手。
傅家开始觉得她对待傅擎钰挺好的,为人母,也很负责上心,对孩子的疼爱教育都不错,所以一开始没有很强硬的要回孩子。
直到后面,已经开始发现傅西洲有些不对劲,特别厌女严重,刚接触的时候,连奶奶都不能碰他。
就非带了回来,傅擎钰的病,也找到了其他治疗办法。
但为时已晚,带回来的傅西洲,成了别人嘴里的怪胎孩子,谁也无法真正的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也不曾表露情绪。
顾北笙只想弄清楚,傅西洲的爸妈分别对他什么态度,这样更方便她对症下药。
听了这么多,她估摸清楚了一些。
或者,傅擎钰还感受到过些许父爱母爱,道歉不多,因为傅霆不着家,而母亲将他视为唯一,更容易出现令人窒息的爱。
傅西洲就更不用琢磨了,压根就没有感受过父爱,而妈妈赋予他的,只有畸形的意义。
傅老夫人也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仿佛周身散发着一股气气焰,无形中灼人。
“傅家亏欠西洲很多,我也很想有生之年弥补他,尽到家人该有的责任,我知道你是想治好他的心理问题,有什么事直接找奶奶,别怕麻烦。”
顾北笙眉眼微垂,看向奶奶满眼的真诚,周身的火焰敛收,唇角微动,露出一丝笑意:“嗯。”
虽然爸妈给傅西洲的爱不够,但是他的奶奶跟哥哥,似乎对他很上心。
意识到这一点,顾北笙心里稍稍好受些。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夫人,不好了,家里有新来的佣人,没见过二少,不小心碰到他,二少又把自己关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