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终于抬起眸,破天荒的对上他的视线。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开口反怼:“原来我以为来恩特,已经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人,没想到跟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也是,子承父业,来恩特也是跟着沃克耳濡目染。
随着她话落,护卫们已经重新压着她的手,去碰地面上的碎片。
硬是将碎片重新划进,她刚包扎好的伤口里,淌出的鲜血覆盖了碎片。
沃克才不慌不忙的出声:“可以了。”
护卫们也闻声收手,同时松开了沈烟。
反复撕裂的伤口,居然比第一次划开的时候还要疼。
那种阵痛感,就好像有锤子对着钻头往下敲打般,极难忍受。
沈烟的右手垂下来,却疼得忍不住在抖。
可她缓缓抬起双眸里的恨意,犹如即将变天的苍穹般,风起云涌:“你用哪种途径获得的目地,终有一日,会千倍百倍的被人夺走的!”
而她也坚信,夺走这一切的人,会是她的父亲!
沃克饶有兴趣的眸光,由上至下的扫视着她。
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眸底却冷得渗人:“我还是喜欢,隔着柜子看你。”
闻言,沈烟瞬间犹如石化了般,动作、表情、呼吸都滞住了。
多年如梦魇般的画面,再度重演,而梦中最大的恶魔,真正的站在她面前。
她感觉此时的她,就像当时的二姐,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
见她面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沃克瞬间敛起笑容,整个人无时无刻散发着狂暴气息:“把她暂时关到客房时,明天带她去见她的父亲。”
护卫们重新押住沈烟,后面的护卫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爱尔夫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沃克侧眸,冷淡的看了眼:“扔了。”
他连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也懒得调查。
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迫不及待的要做。
临近总统住处的酒店。
因为沈烟被抓,伯爵府邸的人也在寻找他们。
顾北笙跟时青被殷甸的人,马不停蹄的接到傅西洲这时。
傅西洲在酒店房间里,根本没有要休息的打算,还是一身板正的西装,神情冷峻。
仿佛他早就知道,今晚会发生重要的事。
殷甸简单粗暴的踹开房门,让傅西洲略带不悦的拧起了长眉。
不过,在他看到殷甸身后的顾北笙时,瞬间脸色微变。
长腿上前,一把捞起无精打采的她。
殷甸把人带到后,简单扼要的开口:“沃克的人也跟着追过来了,我得去引开他们,先走了。”
“辛苦。”傅西洲微微颔首。
话音才落,殷甸领着众人,迅速的消失酒店里。
顾北笙细眉紧拢着,眉间都快刻出印子来了,抱住傅西洲的第一句话。
“烟儿被沃克单独扣下了!”
闻言,傅西洲下意识的看向时青,只见时青靠着房门立着,乌黑的眸子里,满揣躁动。
想必,要不是殷甸做事利落,这两人肯定有一个会上头,不顾一切的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