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崇舟和偃崇毓乘车离开,林玉扶额坐下,头疼难忍,最近糟心事不断,生意上频频出现问题,家里也不让她省心。
“张管家,你打电话问问明晚生日宴上要用的礼服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夫人。”
明晚是林老太太的寿宴,集聚了世界各地的商人贵胄,必定会是一场盛会,而她要借这次机会多谈一些合作。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哄老太太开心,所以礼物这方面不能马虎。
林玉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许久未接,但她丝毫没有觉得不耐烦,第一次没打通,便打第二次。
第二次那边接通了电话。
“周老,您好,打扰了,我是林玉。”
“林玉啊,有什么事找我老头子呀。”
“事情是这样的,明晚我婆婆办生日宴,她身体一直不好,看了许多大夫,但是他们都说她老人家没救了,只有一年可活,所以我想请您出山。”
对面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儿,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也罢,我来便是,就当是还你几年前的人情。”
“谢谢周老!明日我派人去接您!”
林玉放下手机,刚刚的阴霾一扫全无。
周老是中医药大师,到了晚年隐居山林之中,可是后来他的行踪还是被人知晓,不少人拜访,门槛都踩烂了,但是周老坚决不下山,也不为人医治,将上山拜访的人通通赶回去,大家便称他为怪老头,有钱不赚,是个榆木脑袋。
她明日带着周老前往宴会,妈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手一挥就将产业交给了她家两个儿子。
想到这儿,林玉愈加激动兴奋,头也不疼了,仿佛偃家已经被她收入囊中,快速起身为明日做准备。
……
而酥酥离开林家后找了个公园坐下包扎伤口。
打好一个结,她才满意点头。
她从椅子上跳下去,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层。
一边走一边思考,这房子买哪里的好呢?
对于刚才在林家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她踢着脚下的石头,周围突然传来求饶声,她抬头,锁定方向。
不远处的巷子内。
七八个壮汉将一个瘦弱的男人逼到巷子角落。
“辉哥,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求你饶我这一次!”男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不停向面前的人磕头。
“饶了你?那谁饶了我!借钱的时候,你说一个月还钱,现在都过了半年了,我一个子儿都没看见,你让我怎么给大哥交代!”
“辉哥我现在真没钱,我做生意亏本了,还欠着几百万呢!”
“关我屁事,不还钱就拿你的命还!给我揍!”
一群人围拢过去,贺明坐在地上胡乱踢着双脚,双手抱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时陈辉脊背突然一疼,他暴躁转身,“哪个不长眼睛的!”
一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娃娃站在巷子口,手里捧着奶瓶,眼珠子转溜着盯着他。
“一个小屁孩也来管闲事。”陈辉啐出一口唾沫,不屑地双手插兜。
“尼们放了他!坏人!”酥酥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群人。
“噗哈哈哈哈!你说放我们就放啊,你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陈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窝可就不客气了!”奶声奶气的声音毫无气势,惹得那一群人大笑不已。
“小屁孩,你还是滚一边去喝奶吧,别参和大人的事。”
“尼们信不信窝不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尼们求饶。”
“辉哥,你听见了吗,她说要我们求饶!”
角落里的贺明看着眼前的一幕,挫败地揪着头发,他竟然沦落到了需要一个小娃娃来救的地步。
也不知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从哪里来的,胆子真大,竟然挑衅辉哥,要是辉哥生气回去告诉那位,他们都得完犊子,在禁城混不下去。
如果说林家是全国最富,那么那位绝对是全国最有势力最有手段的一位,目前对外公开的产业还比不上林家,如果真的要细算的话,可能林家在他老人家面前只能称小弟。
“小家伙,你快点儿走吧,叔叔的事你解决不了!”贺明不想连累她。
“叔叔尼放心,酥酥一定会救尼滴!”
她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但是现在她急需一个手下,一个监护人,正巧遇见了这个被欺负的男人,救下他说不定能为她做事。
贺明一个大男人哭得涕泪横流,双手胡乱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