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要是拿出来物证,你待如何?”
那婆子一家已经被穆寻给烧了,丝毫找不出痕迹,婆子的丈夫和孙子的尸骨也早都扔进了乱葬岗了,他们哪里拿的出来物证。
“要是能证明这件事情和下官有关,我立刻与蒋茗和离,绝无二话。”
“哼,现在可不是你想和离就能和离的了。”
继续传人证。
穆寻见鬼似的看到那婆子的丈夫和孙子出现在眼前,这人当初被他一把火烧死了,怎么还出现在这?
“没想到吧,你一把火没烧死,被我派人给救下来了。”
“哼,这两人和婆子是一家人,沆瀣一气,况且这都是人证,你说的物证呢?在何处?”
婆子的丈夫从兜里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张银票,只是已经被大火烧的只剩下半截了。
“这是当初穆大人给草民婆子的银票。当初那场大火,草民慌忙之下,就把银票放到了身上,本以为这条命就没了,却没承成想被人救了下来。”
穆寻不相信的直摇头,“仅凭一张银票就判定是我做的?这不可能,这银票可是不知是谁给你的,竟然栽赃到本官头上,该当何罪?”
“放肆!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在这大放厥词,穆寻,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当官做主的,还公然草菅人命?”
穆寻被吓得一个机灵,急忙跪下,“陛下,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臣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暖暖本就是我与夫人所生,我怎会为了妾室所生的孩子,把暖暖换掉呢!况且这被烧毁了的银票,更不能指认是臣给他的,还望陛下明鉴啊!”
蒋鸿哲快要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气死了,果然是文官,能言善辩,他们几个的嘴皮子都比不上他一个人。
“穆寻,这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承认。这一家人要不是我派人出手及时救下,如今已是枯骨了,一家六口,全命丧你手,你丝毫不知悔改吗?”
这怎么能承认,这怎么敢承认?
一旦认下,与蒋氏和离事小,影响官途事大。
“我不曾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在夫人生产当日,这婆子和丫鬟就消失不见了,遍寻不到,如今却是被你们藏起来了。岳父大人,你想要我与夫人和离,也不必想这么阴损的招数啊,你一声令下,我为命不从。”
【这渣爹的口才当个侍郎真的是可惜了,要是当个谏大夫,岂不是要把皇上气得吐血】
德宣帝也这样觉得。
【小可爱,那个银票是你娘从自己的钱庄里取出来给他的,左上角有兰花的标记,有了这个,就可以石锤了】
系统突然出现了。
【兰花标记?这人杀人还用我娘给的银子?真的是世上少有啊】
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婆子终于张口了,“大人,当初你给了奴婢一百两的银票,让奴婢趁着夫人生产,身体虚弱,丫鬟也被赶出了门外,让奴婢把孩子调换的。一切奴婢都照做了,没想到却害了全家人的性命,是奴婢的错!”
她一巴掌扇在脸上,看着孙儿被烧毁的半张脸,泣不成声,“是奴婢贪心不足,害了奴婢的一家人,可怜我的孙儿啊,这满脸的烧伤,可该怎么办啊!”
王公公训斥出声,“肃静,陛下面前大呼小叫,像是什么样子!”
那婆子的丈夫哆哆嗦嗦的拿着烧坏的银票,不知所措。原以为这银票会帮上恩公,没想到还是没用。
“等等。”
蒋茗把银票取过来,仔细查看,果然在左上角发现了兰花图案,心里一喜。
“穆寻,你想不到吧,忘记这张银票是我给你的了?拿着我的银子去买凶杀人,可真是不要脸啊!”
穆寻涨红了脸,“胡说,这是我在钱庄里取得钱,怎么是你给我的?难道我堂堂侍郎,连一百两都没有吗?”
“瞧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硬得很!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上面的兰花图案可是我亲手画上去的,每一个经我手的银票,上面都有这个标志。所以我才把院子起名兰香的原因。”
王公公把银票呈给德宣帝,他拿过来仔细辨认,上面确实是有一朵小兰花。
只是这蒋氏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刚刚听这个小家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