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得,大家都被他玩儿了(1 / 2)

“楚平生?!”黄药师视线一横,刺向刚刚被他定为女婿的人。

“老顽童说得对。”

“……”

一句“老顽童说得对”就完了?

洪七公、郭靖、黄蓉、欧阳锋等人是懵上加懵,完全搞不明白他跟老顽童在搞什么。

“不懂啊?”楚平生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嫌弃他们不够机灵的样子:“拆台喽。”

听到“拆台”二字,黄药师明白了。

“你们耍我?”

“没错,耍的就是你。”楚平生无视他激愤的脸,神色淡然说道:“当初说好的,每二十五年一次华山论剑,胜者保管九阴真经,待到下次再比,重新决定归属,欧阳锋不守信用,得知王重阳身死夜袭重阳宫,结果被一阳指破掉蛤蟆功,这没错吧?”

欧阳锋眼角肌肉向后轻扯,王重阳临死前还一指破掉他的蛤蟆功,回去闭关十多年才重修成功,作为一个武痴,这是他一生的痛。

“而你,黄老邪,利用自己的新婚妻子从周伯通手里骗走九阴真经下卷,非但不觉得做这种事有损一代宗师的身份,还在徒弟们面前洋洋得意,结果呢?乐极生悲,冯蘅最后因九阴真经而死,这就叫报应。”

“之后周伯通来到岛上找伱讨要九阴真经,说了一句‘死得好,恭喜你’,难道他不该说吗?冯蘅是你的帮凶,骗他经书的人,他恨冯蘅天经地义,可你却打断他的腿,囚禁在桃花阵十几年,此等仇恨,他不该报吗?耍你父女怎么了?如果我是他,早就打断你的狗腿丢进海里喂鱼了。”

“其实你打断他的腿囚禁在山洞里,最大的原因并不是为亡妻出气,是因为老顽童的话戳到了你的痛点,让你意识到是自己逼死了冯蘅,我说的对吗?”

楚平生没有细说,欧阳锋和周伯通听不明白,不过他们看得出这句话对黄药师的触动有多大。

黄药师是什么人,四绝之一,星象占卜,琴棋书画,医理数算,奇门遁甲无一不会,他要娶妻,那自然是要一等一的才女。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想斩断那份恋徒心思,他只身前往江南,寻觅许久,终于找到了不错的对象,就是冯蘅。

冯蘅是江南人,出生于名门世家,从小饱读诗书,妥妥的大家闺秀。

然而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岁数还大冯蘅许多,冯家人当然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他,可他是谁,毁圣谤君,逆祖背贤的东邪,直接带着冯蘅私奔,来桃花岛成了亲。

本来岛上的人就不多,时间一长,冯蘅应该是察觉到他对梅超风态度的异样,后来陈梅二人偷了九阴真经离岛,冯蘅不让他去中原寻人,选择重新默写经文,以致心力衰竭,香消命殒。

如果他不是想找女徒弟的替代品,冯蘅的命运也不会这么悲惨,如果他没有觊觎九阴真经,冯蘅就不会死。

周伯通那句“死得好,恭喜你”,在他听来,就像是在说“现在冯蘅死了,你可以去找始终放不下的女徒弟了”,对冯蘅的内疚和羞愧瞬间爆发,于是便打断了周的双腿,将人囚禁起来。

楚平生没有给黄药师回忆更多的机会,继续说道:“再说咱们两个的恩怨,黄老邪,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对徒弟动了心思,还写出那种诗,就该想到被人发现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归云庄一战,本来黑风双煞的公案即将化解,黄蓉这丫头片子却自作聪明与我为敌,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父女留面子了,说到底是你女儿逼我在先。”

“事后梅超风以命相求,我饶你不死,结果呢,你反过头来以师父的身份压她,让她投毒害我,黄老邪,你都这么干了,难不成指望我以后做事照顾你的面子?只是羞辱你,已经很便宜你了。”

楚平生的话好比往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

“下毒?”

洪七公愣住了,看黄药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黄老邪,你真这么做了?”

“……”

黄药师不说话。

别看他在欧阳锋面前可以毫不在意地聊用毒的事,在洪七公这里还是很要面子的,欧阳锋是坏,是狠毒,却也没有像他一样利用徒弟和楚平生的感情来杀人,武林宵小这么干被人知道了最多骂一句卑鄙,可他是谁?冠绝武林的大宗师,这种行为实在叫人不齿。

“黄老邪,你这……”

洪七公摇了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周伯通哈哈笑道:“黄老邪,听见没有,我们拆你的台,是天经地义,应该的。”

现在他看楚平生的目光跟看大宝贝一样。

这十几年来,不,他长这么大,就没有一次像今天玩儿的这么痛快过。

黄药师面沉如水,眼睛眯了又眯,杀意盛了又衰,衰了又盛,事到如今,他也体会到了欧阳锋的心情,想杀楚平生泄愤又不敢动手,不动手就只能生闷气。

至此,后知后觉的郭巨侠终于反应过来,明白楚平生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差了,这是知道了华筝和他的关系,在为华筝鸣不平。

便在这时,楚平生又有惊人动作。

他把手往怀里一伸,再拿出来时,掌心多了一本青色封面的册子。

“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这本九阴真经是梅若华要我拿来还给你的。你救过她的命,她在归云庄救了你的命,你教她的武功,她还给你了,再加上陈玄风偷走的这一卷九阴真经,从此以后,你与梅若华互不相欠。”

啪。

他把手里的册子扔到积翠亭中间的石台上。

“你可以对照冯蘅默写的残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错漏,我想以你的见识,应该能分辨出秘籍的真假。”

楚平生说完,眼角余光扫过欧阳锋,只见那西域来的壮汉两眼放光地盯着石台上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