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何为一叶障目,那是因为有人不让咱们见泰山!”
于佳拧眉,什么玩意儿,什么泰山不泰山的?
方才还夸他呢,怎么这般不经夸?
于佳坐在木椅上,有些硌屁股,她看向坐在上首的林功勋。
虽然林功勋神色镇定,于佳知道,他心中肯定很多疑问。
可他是领导,即使不明白秦长松话中的含义,又怎么好意思说。
这个时候,就需要于佳这种大老粗出场了。
“秦大人,咱们都是军营出身的粗人,您也别笑话。”
于佳乐呵呵的,直勾勾的盯着秦长松。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这皮肤怎么保养的?
真细腻,真白皙!
转眼看向旁边的林功勋,倒是算不上黝黑,比小麦色再黑一成吧。
嗯.
看起来,还是林功勋更顺眼些。
毕竟这般“柔弱”的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要他做甚?
当花瓶吗?
于佳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赏花。
林功勋看着于佳眼神瞬息万变,扯了扯唇角,摇摇头,表示无奈。
“秦大人勿怪,咱们手底下都是些不懂学问的大老粗,还烦请您说话尽量直白些。”
秦长松笑出声来,“怪下官了!”
“下官的意思是,上峰不要听一面之词。”
“若是想深入了解事情的真相,便要抽丝剥茧,去看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下,于佳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呗。
于佳暗自鄙夷,看着立在一旁,缩手缩脚的钱老头儿就来气。
“上峰,您要为小的做主!”
钱老头儿看了眼秦长松,似乎有些忌惮,便又哀求起了林功勋。
这下林功勋可不吃他这一套。
“老伯,您别急,有道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上峰,那下官便传来敏娘和柳中桓前来问话?”秦长松拱手问道。
“不急,咱们他们的住处看看吧!”林功勋想要速战速决。
随后,秦长松便带着林功勋等人出了府衙。
在路上,他向几人讲起了柳家的事情。
柳中桓家在当地虽算不上名门望族,也颇有声望。
从柳中桓祖父时就建了私塾,到柳中桓这里已经发展成小规模的书院。
柳中桓的祖父当私塾先生的时候,无论穷人富人一视同仁。
若是能拿得起束脩,便收些束脩。
若是穷人家的孩子拿不起束脩,也可用劳动抵消束脩。
这题于佳会,也就是勤工俭学呗!
到了柳中桓父亲这一辈,他接管了私塾之后,甚至还专门为穷人家的孩子设置了赚取银钱的门道。
为书店抄写些书籍、临摹些字帖、甚至为一些话本子挑出错别字等。
现今柳中桓在私塾中当教习先生,对穷人更是没得说。
他甚至还设立了住处,供离家远或者是无家可归的学子读书。
“哎呀呀,这真是一大善人呐!”
于佳不由得感叹出声,“这柳中桓不是有秀才功名吗?”
“怎么没有进一步考取功名?”
还未等秦长风回话,一旁的钱老头儿便出声道。
“上峰和都尉可不要被这表面的说辞给蒙蔽了眼睛。”
“有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可背地里净是干些沽名钓誉、鸡鸣狗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