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婷自认为语气很亲热,护士叫她时,说了是她婆婆。
这还是她们婆媳第一次对话,必须留个好印象。
她想的挺美。
陈老太却顿时炸了,像点了火药桶,“你跟谁俩呢?能不能把你那舌头给捋直了!
老娘可不是陈长波那个脑子进水的,只管下半身,老娘不吃你这套。
天生的狐媚子,贱货,说话都骚里骚气的,是不是你连累了我儿子?”
“妈,我……”
杨淑婷心哇凉哇凉的,没想到婆婆这么泼辣,骂人这么难听。
她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又不好解释,就开始哭天抹泪,她现在没哪天是不哭的。
她心里知道,这肯定是继女告的状,但她又反驳不了,她的确连累了长波。
呜呜,现在谁都能来踩她一脚了,以后她可怎么活啊。
“别叫我妈,我怕折寿,你个该死的贱蹄子,破烂货。
你没了男人,立马到处勾搭。
你离了男人活不了,你去祸害谁不行,你非要来祸害我儿子。
你一个破鞋,我呸!
你咋就那么忍不住,还让我儿子给你养拖油瓶。
贱蹄子,不要脸的娼妇,就会勾引男人,骚里骚气的。
我在东北都闻到你那狐狸精的味儿了!
要不是你,我儿子和儿媳妇还好好的,你这个贱人插足别人家庭。
人家的汉子就是香。
也不知道你前面男人活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怕是帽子多的能开店了。
你闺女都有六个,你还不得有个十个八个的,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怎么好意思办婚礼的。
要是我,活着都不好意思,肯定立马找个地方撞死,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贱骨头,骚蹄子,看你教出来的闺女,就知道是跟你学的。
一家子贱到一起了。
也不知道哪里有过人之处,是不是格外会伺候……”
陈老太破口大骂,骂的可埋汰了,心里暗戳戳要比老头子挣得多。
正得意,可下一秒想法就破灭了。
“妈,妈,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声惊叫,接着是脚步的嘈杂声。
“喂,喂?”陈老太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会是被她骂晕了吧?
这也太脆弱了,这不是耽误她挣钱嘛,气的嘟嘟囔囔,就要挂断电话。
突然,电话那边传来了骂声。
“你个糟老婆子,老虔婆,不要脸的泥腿子,你半边身子都快进棺材里了。
不在家好好待着,还敢打电话骂我妈?
去死,去死,去死!”
陈老太有些懵逼,等她反应过来,想骂回去时,电话那头儿已经挂了。
这可给陈老太气炸了肺。
这么多年,除了陈青怡那个小煞星,她还从没这么憋屈过。
可陈青怡怎么说也是她亲孙女,脾气那么坏,也没指着她鼻子这么骂过。
也给她长脸,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现在可好,被个外三路,不知狗头嘴脸的拖油瓶给骂了。
还让她去死!
这让想长命百岁的陈老太怎么能接受的了!
就是陈老头,陈长江和陈长河兄弟俩也跟着阴沉着脸。
石兰花阴阳怪气的贬低了一番,“就这?也太少教了。
难怪能同时和六个男人不清不楚。
有这么个脾气大,不讲理,又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加上二弟也偏心眼儿。
咱们小怡在那儿,看来是铁定吃亏了。”
能同时把六个男人耍的团团转,不是有心眼子是什么?
陈青柏:“……??”
吃亏?
怕陈佳柔就是被小怡欺负的失了智,太压抑,才会一个激动,激情开骂的。
要不就凭杨淑婷的手段,她教出来的孩子绝不会这么蠢!
想到这一层,陈青柏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