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怡冷笑一声。
她当然知道因为什么,“走,胜楠姐,陪我去拿信。”
随手从兜里抓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给陈胜楠感谢她。
陈胜楠笑眯了眼,她就知道小怡大方。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陈家,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没有一人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
看见她来,陈长河和吴喜凤,都是一脸的担心。
欲言又止。
石兰花则有些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陈长江面无表情,仔细看,眼睛里有种莫名的情绪。
陈老头紧皱眉头。
陈老太表情怪异,要笑不笑,要哭不哭。
陈青怡现在没心情去分析,冷冷的说:“信呢?
偷看完了?里边没什么好东西吧?”
把信扣下,不就是想看里边有没有钱票嘛!
石兰花环抱着胳膊,一脸的恶意,“好东西,屁吧,这回没有。
以后怕是也不会有了。”
怪腔怪调的,说话拉着长音,可能因为太激动,声音还有些尖锐。
“小怡,你还不知道吧,你爸来信……要和你妈离婚。
你以后就是没爸的孩子了。
咯咯咯……
你说你妈在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拴不住男人的裤腰带。
好家伙,丢死个人了。
这一大把年龄了,还被休了,咯咯咯……”
“大嫂,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陈长河阴沉着脸,怒喝一声。
“就是啊大嫂,这事儿是二哥不对……”肯定在外边生了花花肠子。
吴喜凤心里唾弃。
陈长江站起身,摆出大哥的姿态,“老三,老三媳妇,怎么说话呢?
这是你们大嫂。
长嫂如母!
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点道理都不懂。”
“闭嘴!”陈青怡厉声喝道,“我是来拿信的,不是来看你们唱曲儿的。
大娘,你是抱窝的老母鸡嘛,咯咯咯没完。
你就算是老母鸡,也老的下不出蛋来了。
还有大爷,收起你那伪善的嘴脸,看的我想吐,我大娘逼逼这么多话。
你怎么不教育她?
现在站出来显着你了。”
陈长江大怒,他一直知道陈青怡牙尖嘴利的,以前都是看她怼别人。
现在怼自己,这让好面子的他忍不了。
“你这个丫头片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说的像话吗?
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也对,你爸……”
“砰……”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青怡赏了一脚。
给陈长江踹的直翻白眼。
“像话吗?呵呵,像画就挂墙上了,再敢提我妈你试试。”
石兰花傻眼了,拍着大腿,又哭又嚎,“侄女打大爷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了不得了!”
陈青怡擦了擦鞋面上不存在的灰,不慌不忙的回嘴:
“我摊上你们这样的大爷,大娘,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祖坟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自己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我把你们当亲戚,你们才是,我不当,你们就给我麻溜的离远点。”
是狗屎,是个der。
对待这种人,就不能讲什么素质,在这种又蠢又坏的人面前毫无用处。
以暴制暴就得了。
都是欺软怕硬的。
石兰花张牙舞爪的,眼睛里却全是心虚和害怕,到底没敢上前。
陈长河两口子暗骂活该,一点长辈的样子也没有。
其他人也都怂怂的。
陈青怡的威名,随着赵香菊一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