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说的陈长波脑仁疼,揉了揉太阳穴:“行,我给你们邮钱!”
再说下去全军区都知道了。
“呜呜呜~爸,你真好,你是最好的爸爸!”
感动得都哭了,“爸,一千五你有吧?”
她爸一个月不算津贴,基本工资八十多,邮回来差不多一半。
部队管吃,管住,管穿的。
一定攒了老鼻子钱。
她记得渣爸和白月光重逢后,没少献殷勤,还申请了家属院。
又买了自行车,收音机,小手表,还有漂亮的布拉吉等等。
还被不知情的战友调侃,以为老婆孩子要随军了。
的确随军了,就是换了人。
她能让人占这个便宜吗?
必须不能。
“小怡,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最后三个字没说出口,就被陈青怡无情打断,自顾自的说,“爸,是太少了吗?
嘿嘿,爸爸真好,那我还想买个手表。
出门看点儿方便。
爸,你最疼我了,给我买一个呗。
我也不要最好的,就上海牌的就行!”
就行?
那不行要什么?
陈长波觉得这丫头被赵香梅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啥都要。
这不行,他是当爸的,必须好好地教教。
“小怡啊,你都高中毕业了,手表就用不到了吧,家里不是有钟表吗?
你是大姑娘了,该懂事了!
可不能学的那么大手大脚的,不会过日子!
小怡,爸也……”
陈长波想说自己也没那么多钱,就又被打断了。
“呜呜呜……爸,你是不是不疼我?
也是,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次爸爸。
你不疼我也正常。
呜呜呜,怪不得村里的大花都说没在身边养的不亲。
说我爸爸不爱回家,也不接我们过去,是在那边……
我,呜呜呜……我没爸爸了!!”
她嚎的声音大,不仅她身边围了好几个人看热闹。
就是电话那头,陈长波也被办公室里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洗礼了。
一时间心虚极了。
更多的是觉得丢人,赶忙说,“买,买,买!!!”
颇有些迫不及待。
“我不听,我不听,爸爸不要我了,呜呜呜……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爸爸几次,我都快忘了爸爸长啥样了。”
陈青怡继续装哭,嗓门大的震耳朵。
旁边心软的大婶已经在陪着抹眼泪了,还嘟囔着,“可怜的孩子,这是受多大的委屈!
没爸的孩子可怜哦!
瞧瞧这瘦的,这小脸还没我巴掌大。”
电话那头的陈长波……
他虽不长回家,但对赵香梅也是有些了解的,她不是那挨欺负的性子。
更不重男轻女!
对这个最小,又出生就瘦弱的小闺女宠得很。
咋可能瘦?
他有些想不明白,但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直接道歉:“是爸爸不好,别,别哭了。
爸咋能不疼自己闺女呢!
爸爸最疼小怡了,别听人瞎说,爸爸有时间就回家看你啊。”
“真哒?”陈青怡破涕为笑,仿佛被安抚住了。
“真,真真的。”他能咋说?他怕啊,“还有啥想买的?”
心好疼,还不得不问。
“爸,我没啥想买的了,但是我妈,她自己在家没意思。
孤孤单单的,我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