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接下来呢,她哭啥?”陈青怡问。
陈胜楠满意点头,小怡这八卦样很对她胃口。
咧着嘴,索性搬了个小板凳,挨着陈青怡坐,“她先是哭自己可怜,遭了罪。
又哭有人害她,非说木板不是她踩坏的。
嘿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陈青怡很给面子。
“好几个好奇的婶子大爷特意上茅楼去看了,连书记都蹒跚着去看了。
我也去了。
你再猜猜?”
还挺会吊人胃口,陈青怡心情好,也不介意捧哏,“我猜肯定是她太胖,自己踩碎的。”
“可不就是!”
陈胜楠乐的嘎嘎的,直拍大腿。
“踏板太薄,她又胖,自己踩碎的,她大儿媳早上也去了,她就没事。”
“你是不知道,蹦的到处都是屎,跟天女散花似得,我都恶心了!”
陈青怡:没看出来。
“后来她又哭儿媳妇不孝顺,不帮她洗澡,男人也不管她,哭的稀里哗啦,可惨。
大队长脸都青了,一脸的心累,嫌弃。
掩饰都掩饰不住,最后把我们都撵走了。”
说完自己又哈哈笑,又回屋接着吃没吃完的早饭。
也是个强人!
陈青怡若有所思,嫌弃?
人看了恶心东西要咋办?
自然要立马看好看的洗洗眼,想到昨晚大队长半夜偷偷摸摸回家,嘿嘿两声。
她要把人盯住了。
“小怡,你笑啥?”
吃完饭的陈胜楠又凑了过来,大概是瞧着陈青怡今话。
“哦,我笑今天老叔应该回来了,会给带好吃的吧?”
陈胜楠撇嘴:“得了吧,哪次不是两手空空回来,大包小包的走。
还好吃的呢,一块糖都没吃过老叔的。”
显然她也很有意见。
陈家其他人也听见了,谁让陈胜楠嗓门大。
陈老太想给老儿子描补几句,可看其他人神色,又憋了回去,就板着脸:
“还不去上工!一帮懒货。”
陈青怡心思一转,笑的甜甜的,“胜楠姐,你今天别去上工了,在家陪我呗。”
陈家人惊悚!
这是闹哪样?
陈胜楠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好好!”
能不上工,谁不高兴?
石兰花笑,夸了陈青怡几句,赵香梅母子几个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事儿,也没多问,拿上锄头就走。
反正知道陈青怡吃不了亏。
大人都去上工,几个小的也进山里采蘑菇。
家里就剩下陈老太,陈胜楠和陈青怡。
陈老太拿着袜子在屋里补,一边补,一边拿眼睛斜楞俩人,嘴里还小声嘟囔懒货。
陈青怡在院子里洗衣服。
陈胜楠躺炕上挺尸,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主打一个不干活就开心。
“吱嘎……”
大门响了,陈青怡抬头。
就见陈长海推着自行车,推开了院门。
“小怡,洗衣服呢。”
“嗯,四叔。”往车上一看,果然又是空着手,每次都这样,两手空空的回。
满载而归的走,连吃带拿。
两人没再说话,陈长海将自行车放在窗户根,就进了东屋。
陈胜楠听见声,耷拉着脸从屋里走出来,“咋样,我就说吧,又空着手。
我妈总说老叔是工人,能跟着沾光,让我们捧着!
可你看,能沾上光吗?狗屎!”
又嘟嘟囔囔说上次去陈长海家,老叔老婶代搭不理。
“老婶不愿意给我介绍对象,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