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同姐妹。
唐天坐在饭桌前想着仁昭公主说过的话。
眼下这个乖巧的朱宁儿,仅知道他是家住济南府,因为逃难而逃到青州,父母下落不明。
可是,这个朱宁儿刚被收留,青州城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巧合吗?
可是。
可是这么一个看着都让人生怜的人,怎么可能跟城外乱兵流民联系在一起呢?
唐天不在想朱宁儿的事情,毕竟现在城外贼人围城,连只鸟都飞不出,何谈探查朱宁儿的底细。唐天拿起粥碗喝了一口,又想起昨天圆觉寺的大火。
按常理王远今天一定会打探一些消息,放火之人太狠毒了,居然连佛门寺院也不放过,看来贼人不除永无宁日了。
“唐大哥,现在有问题了。”
仁昭公主看着唐天迟迟没有喝粥,心中发慌。
现在青州城被围,天清珍苑粮食又不多,昨天就已经粮铺闭市了,无人再卖粮,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一斗米。
现在连施粥的米都不足了,自然是今天的粥稀了一些。
“怎么了。”
唐天看着面露难色的仁昭公主,放下手中的粥碗问道。
“唐大哥,现在青州被围了,我们的粮食运不进来,怕是无粥可施了,所以。”
仁昭公主一脸愁容地看着唐天有些迟疑地说道。
粮食。
唐天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都是为了粮食,很快就要入冬了,如果没有粮食,谁都会挨饿。
当时自己交待仁昭公主屯粮在公主岭,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粮荒。
“仁昭,不用急,贼人围城,无非钱粮,只要粮食还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们不讲和。”
唐天看了一眼手中的粥碗,确实比昨天稀了很多,一边喝了一口,一边安慰着仁昭公主说。
“可是现在城里的流民怎么办,他们估计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仁昭公主有些无助,神色中显得几分担忧。
“唐大哥,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城内的商铺都闭市了,咱们烧鸡铺也停业了,而且城内人心慌慌。”
玲儿喝了口粥,接着又说道“城内还有流言,说是圆觉寺被烧,就是上天降罪,惩罚世人不敬之心。”
唐天一笑,看了眼玲儿,然后又喝起粥。
“流言蜚语,皆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有人在兴风作浪。”
上官清儿面色不霄地说道。
大家正说着,王远从外面推门进来,二话不说拿起放在桌子上粥碗,呼呼地喝着。
“王大哥,你怎么跟饿死鬼似的。”珍儿调笑地看着王远戏道。
“别说了,能有口粥喝就不错了,现在烧鸡铺连一粒米都没有,要喝只能喝水了。”
仁昭公主看着王远,急忙质问道“你就没有私留一点吗?”
“留什么留,烧鸡铺的米都在你的院子里,我哪里有私留,再说了。”
王远看了眼仁昭公主,没有敢往下接着说。
“哈哈,想不到王大哥也有怕的人。”
珍儿也看了一眼仁昭公主,笑嘻嘻地打趣王远。
唐天当然知道王远害怕仁昭公主,也不在说话。
“唐大哥,我看外面的情势,有些不对了,现在流民越来越多,都等着施粥呢?”
唐天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埋头喝着粥,喝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甜。
这是计中计。
敌人既然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流民围城、火烧圆觉寺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贼所能做到,看来是条大鱼。
唐天不管这条大鱼是谁,又是哪个高人在被后策划,他知道只要仁昭没有粮食施粥,就一定有人造谣生事,称仁昭为了一已私利,不再施粥救民。
然后鼓动流民抢了天清珍苑。
好是歹毒。
唐天想到此处,不免动怒,手紧紧地握着粥碗。
“仁昭,米还可以施舍几日。”
“最多不过三天,如果流民成倍增加,怕是撑不了两日。”
“好,不用加水,按常规施粥。”
“可是。”
仁昭公主有些担心地看着唐天。
“两天后的事,自有两天后的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