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你前些时日摔的厉害,如今可别动弹。养好了身子才是理儿,白家上下除了你一夜之间全成了冤魂,眼下这片竹林后山,还有庄伯您,是母后的全部念想。你可不能出事了。”
慕梓寒他们是这会儿到的。
小姑娘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周璟抱下马后,她慢吞吞的朝木筑小院走去,推开院门。
正巧和闻声追出来的邵阳撞上。
慕梓寒懵了一下。
“皇姐。”
邵阳眉头紧锁,她心里存了事,看见慕梓寒自然要问个清楚:“我回来的途中,听说周煜那玩意故意在春猎摔了皇弟,你给我说句实话,这可是真的?”
慕梓寒有些心虚的点头:“二皇子许是不想还钱,故对殿下下了黑手。殿下当时倒地不起,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还得了!
邵阳暴脾气。
“我就知道!”
“他心眼多着呢!心都是黑的!也就皇弟觉得他好!被其蒙蔽。”
“后来呢?此事怎么解决的?”
慕梓寒:“熹贵妃的意思是二皇子是不小心,让东宫多担待,不太因此坏了兄弟情分。”
“呸!”
“兄弟?他周煜算哪门子的兄弟?当真不要脸!父皇呢,父皇怎么说?”
邵阳听的拳头都硬了。
慕梓寒沉默一下,最后只道:“若是皇姐在就好了,您定然能护着殿下。”
邵阳一顿。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冷笑。
“也是,我差点忘了,父皇怎么可能为了如今的皇弟处置他康健的儿子。周煜生母是熹贵妃,那可是父皇的心尖尖。”
可这件事,在她这里过不了!
她从不是吃哑巴亏的,更何况是周璟的事。
说着,她不由烦闷:“也不知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值得他这般上心!”
要让她下江南去取,还不放心她带着回京城,生怕途中出半点纰漏。
不然,她若去了春猎,谁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邵阳暂时压下火气。
她见慕梓寒身后无人,问:“皇弟呢?”
“外头拴马。”
邵阳皱眉:“你为何不陪着?”
“他娇弱的很,身边不能没有人。”
蓦地,她语气一下子凝重起来。
“马?你们骑马来的?”
“他那破身子如何能骑马?真是胡来!”
慕梓寒:……
你可能不知道,你娇弱的皇弟昨夜屠了一个寨。
邵阳也知慕梓寒细心,她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我知,你定是劝了,可他过于固执。”
慕梓寒:……
邵阳:“可即便如此,你……”
她想说,你让寂七他们把周璟敲晕啊。
可……她这个弟控又舍不得,毕竟很疼。皇弟这般虚弱,若是敲出个好歹可不行。
“咳咳。”
周璟艰难的走过来。
邵阳担心坏了,连忙伸手去扶。
“皇姐不必挂心。”
周璟抬手一指,幽幽:“是娘子骑的马。”
慕梓寒:……
“是的,皇姐。”
自己都没法爬上马的小姑娘努力镇定微笑:“是我把殿下护在怀里,载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