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平阳小镇的李境和,洗净一路疲惫,拖着半湿的长发,正围在茶炉边喝茶边看书。
胡小雨和陈青青围坐在侧,最近胡小雨迷上了绣花,拖着陈青青一人拿着个绣绷,笨手笨脚的跟着视频学习。
忽地,李境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陈青青忍不住皱眉,“境和,你一定是着凉了,我就说这长发要吹干,我来帮你吹你又不要——”而李境和又有些懒怠,随意用毛巾擦了擦水气,就这么歪靠在躺椅上看书。81说
“没事儿。”
李境和轻揉了鼻头,问题不大。
胡小雨放下绣绷,羡慕的看着李境和又长又厚的头发,“长得美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头发?”李境和也马上三十岁了,可全身上下哪里有三十岁的样子,不管是肌肤、头发还是心态——
不,在节目组里行为举止像个老学究。
每天不是习字就是作画,或者弹琴打拳,虽说还算丰富,但胡小雨自认为自己这么活肯定耐不住寂寞。
反观李境和,这个曾经活跃在各种八卦新闻里的富二代,竟然出人意料的安静、独立,她从来不需要什么人来附和她的作为,也不需要别人来审视她的生活方式。
听说这两天呼叫她直播的声音越来越大。
节目组上下也一直给贺秀江反馈网络上的信息,可贺秀江都闭口不谈,李境和今天回去离婚成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人家刚离婚,自己就上门谈事情的说法。
不管李境和是不是真的放下高默,就以往的经验来看,女人都会因为终结一段感情患得患失。
罢了,明天再去。
陈青青:——导演,您真的脑补得过分厉害,境和没有半分留恋之情。
只是贺秀江看着木寻送来的一车子物件还是忍不住头大,木寻也不说客套话,“哥,你最好找个人登记在册,这些东西随便一件都不便宜。”
贺秀江看了几眼,终于理解了那句丰愚行云淡风轻的吐槽,“境和住的地方太过逼仄。”
确实!
这些东西铺陈开来,一个别苑都不够摆,但又有几分不敢相信,“都是给境和的?”
木寻感叹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啧啧,你们丰总是认真的?”
老板的私生活木寻哪里知道,只能埋着头笑笑了起来,“说实话,我跟着老板好几年了,确实没听说这么对待过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他眼睛出问题,那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所向披靡的丰总在李境和跟前竟然有些畏手畏脚。
恭喜你,木寻,你答对了。
丰愚行坐在高升夫妻对面,谦和有礼,还带着一些低声下气,恳请高升夫妻同意。
“丰总——”
“还请伯父叫我愚行吧。”
见丰愚行如此执着,高升只能长叹一声,“愚行,我们夫妻知晓你的心意,可是这事儿境和也不清楚,而且——,她上午才办完离婚手续……”
丰愚行纤长白皙的手指交握在身前,“伯父伯母请放心,我这次上门来不是说让您二老马上为我和境和小定。只是婚姻乃人生大事,往大了说牵涉高氏集团与衡越集团,回到个人上境和同我都是独立自主,强求不得。但……,我还是想让长辈知晓并同意我继续往前一步,如若境和也同意,岂不是皆大欢喜?”
钱晓扶额,有些头大。
一直听说的都是年轻人两厢情愿之后,才来见父母,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这么另辟蹊径,倒回来了?
联想到最近女儿性格脾气骤变,只能提醒丰愚行,“你同我女儿都未曾相处过,怎么会认为她适合你呢?你知道她以前做了很多冲动的事情,实不相瞒,她同我那个逆子之间这段孽缘,也是耗费了她很大的心血。”
如果你只是图新鲜或者别的算计,她那个动不动就自杀的女儿,如何自持?
丰愚行害羞一笑,前尘往事肯定不能提及,但终究藏不住心头的喜悦。
“二老放心,境和任何要求我都能达到,我的事业及个人经济能力什么的,想必二老也有所了解。再者我这个人洁身自好,身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两性关系,自认为长得还算可以……,我想境和会喜欢的。”
这张脸,虽说不是丰赞羽那张,却比那张更为英气俊美。
他在皓月跟前十数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高升:我知道你优秀,但你大可不必如此自信满满,曾经我女儿不吃你这张脸,在机场都能一巴掌扇下去,如今她只怕更看不上你!
头一次,高升在丰愚行跟前沾沾自喜起来。
廖正阳本来想拿出手机给高默通风报信,却碍于客厅两个企业家里的大佬面对面的强大气场,他坐在一侧,看得胆战心惊。
退一万步,高默那臭小子就算知道了,只怕会拍手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