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你能够利用今天的机会击溃太子，那么日后也会有人在圣上的面前将这些话传递过去，等到那时你所积累的一切便会被清空，甚至不如夏凌轩。”

或许对四皇子来说，自己可以不够优秀，但倘若和夏凌轩这种草包相比还要稍逊色些，这无异于是将其架在火上炙烤。

双手紧握成拳，四皇子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他在他的面前仍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并不希望对方多做教训。

但毕竟是高高在上，受人瞩目的四皇子，如今听了这番话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被对方训斥得一脸难色，眼中也满是愤怒。

不过这时的吕惠卿只是看了一眼贵妃，如今的计谋也是三人一同规划的。

贵妃倒是希望自家儿子能争些气，让四皇子早日成了气候，那她也不必再受这些委屈，等到他日母凭子贵，还有谁会在自己面前放肆呢？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不过今日你也要学点教训，毕竟太子身后是皇后，整个皇后一脉绝不会轻易地罢休，她的母家这些年早就在朝堂上深深地植根，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了的。”

深吸一口气，贵妃的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不过有着贵人相帮，恐怕贵妃也不会太过担忧。

吕惠卿眼底划过一丝不同的表情，却是带着一种贪婪的掠夺性，甚至还有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随即他便伸出大手一把搂过了四皇子母妃纤细的腰肢。

感受着手上柔软的触感，脸上立刻露出愉悦的表情，随即笑盈盈地抱着女人一同走进房间。

站在原地的四皇子眼中虽有不甘，但只能咬牙装作没看见。

如今出卖了母亲的色相也只能换来短暂的庇护，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四皇子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灵性的眼眸在此刻充斥着红血丝，目光猩红，恨不得要将所有人千刀万剐。

他说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九五至尊，那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更是要让染指自己母妃的人被千刀万剐，凌迟都死不足惜！

……

这几日的夏凌轩都留宿在东宫之中，将更多心思放在东宫中，看着牛大壮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群人制作纸张。

他们从用材选材都十分仔细地进行挑选，绝不允许出现一丝差池。

夏凌轩穿着一袭墨色长袍仔细地打量着他们，随即又看到了牛大壮娴熟地从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挑选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似是丢入了树枝，面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材质。

说到的缸内看着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发酵，缓缓地冒着泡泡，随后又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搅和了，一起被搅拌弄成了浆糊。

“你这用材倒是让人看不透，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很仔细才对。”

夏凌轩也是第一次见到牛大壮在自己面前展现完整的流程。

灵纸制作的过程也绝非寻常人能够理解的，是需要工匠日复一日的苦心雕琢，只有手感和能力达到高度，才能维手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