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讪讪的不敢吭声,直拿眼睛瞅仇得福。
仇得福立马接过老娘怀里的宝玉:“怎么了?我宝玉怎么哭了?和爹爹说说。”
李云岚吊梢眼往陈氏脸上一扫:“问问你媳妇,她姥姥和宝玉说什么了?”
仇得福转过身子看着陈氏:“怎么回事。”
陈氏心里就气起来,才给你们仇家添了人,就被这么质问。
李云岚拾起原主的路数开始阴阳怪气:“二奶奶自觉生了儿子,是仇家的功臣了,咱们仇家就二奶奶一人会生儿子,早先看你产子时一心挂着宝玉,我道是个好娘亲,哼!这生了儿子,女儿成了草末子,就不管不问了。”
仇得福抱紧了宝玉:“爹爹的亲亲心肝肉,爹爹这两天忙把咱宝玉给疏忽了,爹爹错了再不会了。”
陈氏被婆婆的话一堵就口不择言道:“她个丫头子讲究什么,谁家不是这样,我当初生她时,您不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吗?还有嘴说人,我这胎要不是儿子你能这么又给吃肉喝汤又给办洗三宴的吗?”
李云岚说不气是不可能的,气的是原主,她脚一蹬,换自己来给她背锅受气。
“二奶奶好口齿,二爷在这,我就问一句,我有没有因为大爷二爷疏忽如意,有没有因为他们是儿子就偏向他们,大奶奶有没有因为生了成才就让明月珍珠做他使唤丫头,怎么到你这就变了,到底是我重男轻女还是你老陈家?你生宝玉时,我是做的不地道,那也是你不孝在先,在我仇家可没有苛待女儿惯着儿子的做法,你陈家那套自己收好,别忘了你嫁进了仇家门就是仇家人。”李云岚说完抱过宝玉就出了屋子。
仇得福也丢下一句:“我的儿女我一样疼,可没有你们陈家那套,儿子是宝女儿是草的做派。”
陈氏气的嚎啕大哭,柳氏听见了,便赶紧去劝:“二弟妹,这月子里可不能哭,哭坏了眼睛是你自己的,在一个好不容易下了奶在给哭回去了。”
陈氏也不听,只哭她的。
李云岚站在院子哄着宝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陈氏自己还是女的呢,都是她生的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成才站在门口背着珍珠,明月拿糖来哄宝玉:“宝玉别哭了,姐姐的糖给你吃,咱们一起玩,别哭了。”
李云岚摸了摸明月的小啾啾道:“我明月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宝玉看姐姐都来哄你了,咱不哭了,你娘就是才生了弟弟,弟弟太小了才会一直守着他,你娘最疼的还是咱们宝玉,走跟姐姐去玩吧。”
明月上前用袖子给宝玉擦了擦眼泪,然后拉着她去了大房屋里。
唉~
真是伤脑筋,这重男轻女千百年来都避免不了,想想自己老妈就因为只生了自己一个,早年也没少挨奶奶的白眼。
很快在仇得福绞尽脑汁死了无数脑细胞下给小儿子起好了名字,仇成功。
真不愧是兄弟,一个仇成才一个仇成功。
李云岚不忙时就教几个孩子算数和三字经古诗词,当然都是口头上的,只说小时候在学堂外偷听了背下的,字不会认也不会写。
陈氏出了月子抱着儿子仇成功,坐在二房门槛上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