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摇摇头道:“刘管事,这条翡翠鲤……我不收钱,是送给你们的。”
此话一出,无论是刘澎还是刘守义,都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们不是傻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任何人都能懂的道理,更别说这条翡翠鲤,足够让苏昊一家一夜暴富,改变命运,可他却主动将之送到他们刘家来?这必有所求!
刘守义抬眼看着苏昊:“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老夫不喜欢弯弯绕绕。”
苏昊也开门见山的道:“刘伯父,我想拜你为师,习练武艺!”
刘守义盯着苏昊,面上看不出表情:“拜我为师?实话实说……我没收过徒弟,这条翡翠鲤,你将之卖出,足够在县城内找一家武馆,习练个十年、数载的没问题,为何又非要拜我为师?”
武馆,收费高昂,通常拜师时的茶水费就要一二十两,其后每月都还得收取药钱、伙食费等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但苏昊这条翡翠鲤卖个三百两银子都不成问题,足够去武馆中学武,可苏昊却来找他。
被刘守义那锐利的双眼盯着,苏昊也宛如被鹰隼盯上,有一股强大的压力,而苏昊也知道,面对刘守义这种老江湖,说谎说虚的没意义,不如真诚一些。
当即苏昊深吸一口气的道:“刘伯父……我没什么门路,更没什么背景,这条翡翠鲤对我来说根本消受不了,若是将之卖出,恐怕当晚就有人上门来我家了。”
刘澎、刘守义都微微颔首,苏昊所说的不假,这大余县外城区鱼龙混杂,绝不缺见财起意者,更别提苏昊一家子就是一伙任由揉捏的平民,真卖出翡翠鲤,保不准当晚全家就失踪了。
苏昊继续道:“而且就算我加入武馆,那些个武馆师父也未必会传我真东西。”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并非说说而已。
艺不轻传,像是那些个木匠、铁匠的手艺,都讲究三年打杂、三年帮工、七年效力,前前后后为奴为仆十多年才可能学得一门营生的手艺,更别说是习武了。
而武馆这种地方,给钱习武,但除非成为内门、真传,也不可能学到什么真正的上乘武功。
刘守义似笑非笑的道:“那你就这么信任我?”
苏昊直言道:“我父亲信你……他说起过曾经有一段时间大雨倾盆,无法外出捕鱼,那段时间我家很困难,是刘伯父你借了我家不少的米粮,才让我们一家不至于忍饥挨饿,度过了难关。”
苏昊选择刘守义的原因有几点,一点是刘守义本身有伤在身,必然十分需求翡翠鲤,第二点就是刘守义曾经的名声是不错的,在担任鱼市主管时,不少渔民都受过刘守义的照顾,包括苏昊的父亲,应该并非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这话让刘守义微微动容,他担任鱼市东区主管时已是十来年前,那时的苏昊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还能将此时将此事记在心中,这么看苏昊一家子并非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旁的刘澎急忙道:“爹,阿昊这人很努力,又勤奋,未必不能成器,你就收下他吧。”
刘澎自然想刘守义答应苏昊的请求,这条翡翠鲤错过了可就再难获得了!
刘守义沉思了半晌,最终他叹了口气的道:“我确实需要这条翡翠鲤,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事先说好,若你习武资质很一般,不是练武的料子,我亦不会对你倾注太多的心血!”
刘守义确实非常需要这条翡翠鲤,而他也说的很明白,苏昊不是练武的料子,他不会花费精力硬去栽培。
而这则让苏昊眼睛一亮,实际上只要成为刘守义的徒弟,有这么一层身份在,其他人想动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至于习武方面,刘守义肯教他,那便足够了。
“徒儿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