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卢象升喝道。
陈胜上前,道了声得罪了,扒了孙之沆的衣服。
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的一干新兵头皮发麻。
pia~
pia~
皮鞭落下,皮开肉绽,一干新兵口干舌燥,大气都不敢出。
五十鞭打完,孙之沆已经晕了。
“拖下去治疗。”杨肇基打发了孙之沆,环顾全军,喝道“诸位兄弟可知受刑者何人?”
知道的人不少,都不敢说话。
军中无故喧哗同样要挨鞭子的。
“此人孙之沆,蓟辽督师孙承宗之孙,陛下钦点的羽林将军,因违反军纪,剥夺军职,鞭刑二百,分四期执行。
尔等记着,违反军纪前想想自己是否有督师祖父,是否简在帝心。
京营,天子亲兵,天下标营,首重军纪,若有违反,无论是谁,一概严惩不贷!”
杨肇基气沉丹田,喝问道“记住没有?”
“记住了。”声音稀稀拉拉。
杨肇基不满,喝到“皇帝日日巡视,一日三餐油水丰厚,喂不饱你们吗?”
“记住了!”声如雷霆。
杨肇基喝道“衣食军饷皆由内库出,陛下辛苦积攒而来,此恩深似海,辜负者,诸位兄弟共击之!”
“共击之~”
“共击之~”
诸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只可惜新兵入营,尚未分发兵器,否则齐齐蹾地,气势更足。
就在京营照常训练时,皇帝开始了例常的早朝。
今日十一月初三,召回的臣子们基本都到了,包括袁崇焕。
礼毕,朱由检开始点名。
“韩爌。”
“臣在。”
“加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主掌天下救灾备灾事。”皇帝一如既往地独裁。
“臣奉诏,必不负陛下所托。”韩爌领命。
“袁崇焕。”
“臣在。”
蓟辽督师管得宽,总得需要助手吧?辽东总督?蓟镇总督?实在不行,经略巡抚给一个也行。
袁崇焕暗暗合计。
“加兵部尚书,左都御史,总督贵州军务,兼理粮饷。”
果然是总督,袁崇焕美滋滋地谢恩。
“臣奉诏,必不负陛下重……”
贵州?
袁崇焕感觉很不可思议。
路上做了那么多功课,让我去贵州?
皇帝可不管袁崇焕内心失落,道“奢安之乱绵延日久,四省难安,卿及任,当尽快平定叛乱。”
“陛下,臣不熟悉贵州情况,只怕短期难有作为。”袁崇焕硬着头皮回道。
以为你要说五个月平贵呢。
朱由检暗暗好笑,道“西南,国之赋税重地,不可轻忽,卿当竭尽所能,莫要令朕失望。”
“臣谨遵圣谕。”袁崇焕从心了。
“朱燮元。”
“臣在。”
“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总督云南、贵州、四川、湖广、广西军务兼理粮饷,赐天子剑,上至督抚、下至军民,皆可先斩后奏。
叛乱之民,剿抚自专,人事更迭,卿自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