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制度,一朝败坏……”巩永固气坏了。
“夫君勿忧,进宫,看谁敢拦我。”朱徽媞说道。
车子到了宫门前,张承恩带人跪在车驾前,说道“陛下有旨,着驸马闭门思过,若其欲闯宫禁,务必阻拦,今公主欲入宫,且从臣身上碾过去。”
“大胆!”朱徽媞喝道“陛下为奸人蒙蔽,正要本宫入宫禀奏实情,尔等岂可助纣为虐?”
张承恩低着头不吭声。
朱徽媞气急,诘问道“莫非尔等皆为魏阉党羽,故意隔绝言路?”
“我等不知其他,只奉皇命!”张承恩解释了一句。
跟个阴阳人混有什么前途?必然是紧抱皇帝大腿啊,让往东绝不往西,让拦驸马就连公主一起拦。
也就是孙之沆奉旨外出招兵,否则大概率就带人……不,很可能直接刀了魏忠贤,然后在皇帝面前自刎谢罪。
朱徽媞到底不忍心碾过张承恩,恨恨而回。
当公主驸马回府时,黄刘二人也到了诏狱里。
因为皇帝再三强调,没有用刑,但是审问免不了的。
当黄道周看到李泽出现时,瞬间明白了原委,冷笑一声,道“我乃首倡,只恨功败垂成,未能除贼……”
刘理顺也没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只是和黄道周一样,隐去了托付钱谦益照顾家小的事,
倒不是舍不得家小,而是怕牵连了老钱。
不得不说,在“水太凉”和“头皮痒”之前,老钱的声望确实没得说。
但是主动招供可不够,杨寰得到的指示是“务必坐实袁可立主使,且不得用刑”。
这是在为难胖虎。
不用刑,谁会说实话?
然而作为理刑官,问不出想要的结果,那就是失职。
杨寰先把供状看了,确认无误,让二人签字画押后,开始往袁可立身上扯。
论用刑,杨寰自诩天下第一,不用刑,麻爪子了。
看看黄道周说了什么?
“锄奸诛邪,匡扶社稷,匹夫有责,何须指使!”
一派胡言!
怎么办?
不会啊。
又不敢私自动刑,还是请外援吧。
大儿崔呈秀不敢自专,想要请示,却发现其干爹在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