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打朕的脸呢(1 / 2)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京营总督李守锜噗通跪下,高举奏折用膝盖往前走了几步,叫道“陛下,臣冤枉啊!”

朱由检半靠在龙椅上,道“有何冤情,说。”

“昨日锦衣卫番子闯入臣家,捉拿了臣家小,索银五十万两。”李守锜哭诉道“臣世代清廉,变卖祖产不过五千两,如何凑出此笔巨款?求陛下做主。”

“求陛下做主。”呼啦啦跪倒一片,都是勋贵。

这么简单粗暴的嘛?朱由检咧了咧嘴,看向了田尔耕。

田尔耕自觉出列,道“陛下容禀,臣有话说。

京营腐败,贪墨、缺额严重,李守锜以下皆如此,锦衣卫拿人,乃是为追索赃款,非是勒逼。”

“厂臣。”朱由检招呼魏忠贤一声,道“东厂负责监督锦衣卫,查一查。”

草,贼喊捉贼可还行?

李守锜砰砰砰磕头,嚎哭道“陛下,锦衣卫已经沦为东厂爪牙,若无东厂命令,岂敢如此?陛下明察啊!”

“荒唐!”朱由检拍案而起,训斥道“厂臣清廉正直,岂会包庇?尔等朝廷嚎哭,君前失仪,成何体统。

来啊,撵出去,再有啰嗦,全部革职查办!”

“陛下,臣有奏。”驸马都尉,皇帝八妹夫巩永固出列。

“洪图啊,说。”崇祯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妹夫的感官很好,朱由检继承了感情,同样和颜悦色。

“臣弹劾东厂提督……”

“外戚不得涉政,念公主情分,饶你一回。”朱由检粗暴地打断了巩永固,说道“厂臣服勤先帝左右,劳苦功高,岂可轻毁?”

“退朝!”朱由检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走了……

众臣目瞪口呆,特别是打算骗廷杖的家伙。

尼玛,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能不能上点心?

众清流急怒交加。

这天下,理论上是皇帝的天下,实际上是士大夫的天下。

否则,田税为什么越来越少?矿税为什么难收?海禁为什么开启?

至于说除奸邪……归根结底还是权势之争,有权势才有白花花的银子嘛。

回到御书房,朱由检召来徐应元,询问内库存款。

还好,现银还有三百二十万两,金三十一万两,薄有家底。

确实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