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她与她二哥经常打闹,可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的时候,她也就只能去找二哥。
她大哥杨博林身为太师,自然整日都是沉稳的,也不曾与她开玩笑,甚至与二哥不同,她觉得大哥就像一个木头一样,被困在条条框框的规矩里,一点都不自由。
散漫地晃悠到杨国公的书房门口,远远地就听见她父亲在厉声呵斥着,她趴在门口偷偷地听着,也不发出一点点声响,看见她二哥人高马大的站在那,还得乖乖听训,这场景可谓是难得一见。
正当她乐得清闲时,忽然衣领被人抓住,她整个人被拎起来,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气,她讪讪一笑,打着哈哈尴尬地说着:“大哥,真是巧啊。”
杨博林一眼都不看她,放下她的后衣领,揪起她的袖子就往书房里面拽,虞栀扑腾了好久,也不见得他大哥松一点力气,直至拽到了她二哥和父亲面前,她这下子也不挣扎了,双手拧在一起乖巧听话地站在那。
“博林这是作甚,怎的把你小妹给拉进来了,她一个小娘子听这些话,会被吓到的!”杨国公责怪的看着他,看见女儿那一脸胆怯,又收回刚刚的表情,摆了一个笑脸出来。
他没有看虞栀一眼,就只是对着父亲行了一礼,便直截了当的说:“父亲可是错怪临简了,他是怕贼人入府害了家里人,反而是小妹有些不知礼数了吧。”
说完了这话他还瞟了虞栀一眼。
虞栀自然知道是她理亏,也大气不敢出。
杨国公知道自己的长子有出息,有志气,但是这护着弟弟不护着妹妹,多少有些偏心了,他想到这里,觉得不行:“哎呀,博林,你看你小妹才多大年纪。”
“就是就是。”虞栀扣着手指,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应和着。
下一秒她就被大哥打了脑袋,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往二哥那边凑了凑。
“她已经快到及笄之年了,整日若是出去乱跑,还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杨博林十分头疼这个像男儿一样的妹妹,“若是父亲和临简再护着她,那才是无法无天,再或者她嫁人之时半点礼数都不懂,去了夫家该如何自处?”
他们母亲早亡,三个爷们儿也不懂得如何去养女儿,生生给她养成个男子性子,她又不服管教,姨娘性子柔弱,她喜欢耍赖撒娇,姨娘也拿她没办法,这个家里只有博林管着她,若不是这般的管教,早就是那蛮横无礼的人了。
听了这样一番话,杨国公即使再想护着她也没有一句话好说的,也只能任这个大儿子去收拾这些事情,就听着杨博林说:“杨承徽今日起回屋关禁闭一个月,下次若是再被发现偷偷溜出府,那就以后都不用出去了,关禁闭这几日就安安心心的,去把书抄一抄,明白了?”
“是,明白了。”虞栀耷拉着脑袋就往门外挪着,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杨博林见她这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也并未让她回来再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