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你胆敢?”赵莹莹不服气地吵着。
“您这话还是少说吧,一会儿皇后娘娘若是恼了,再赏你三四十个掌嘴,您那一口白牙,可怕是不保。废话什么,动手!”那宫女也不让她,礼数般地说着话,让人挑不出毛病。
那两个太监按着她,宫女一把按着她的头,用力往地上压,直至听见额头在地面上撞击,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此刻她发髻也被按得散了,脸上沾了地上的土,看着像是叫花子。
“今日就有这些不周全的地方,还望赵昭仪日后好好记着,免得脏我们的手。”说完这话,那两个太监便松开了她,宫女也瞥了她一眼,出言道:“这宫里,您也别想再使您之前的下作手段,我们看得嫌脏眼睛,皇后母族怎样,您清楚,莫要作死。”
这话像警钟一样敲在赵莹莹心间,皇后今天此举,是告诉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觊觎,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待皇后一行人走了,她这才恼怒地站起来,和身边那宫女说:“去给我父亲传信,让他调动人马,去搜寻杨承徽的下落,别让其他人知道。”
“是,昭仪娘娘。”那宫女朝着反方向走了。
她一个人走回殿,心中暗暗记恨,若是以后有机会,这皇后的羞辱之仇,她定当不会放过。
她回宫时,又坐在榻前想着什么,为何说她是下作手段,莫非是她先前做的事情被皇后知道了?这倒也无妨,毕竟皇上知道了之后并未责罚她。
不错,赵莹莹心中下作的手段,指的便是虞栀被捉回宫之后的断腿,是她特意嘱咐衙门府的,原先是想打断她的腿便让她自生自灭,现在想来,当初还是太心软了些。
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与只顾权力的裴文轩真是天作之合。
虞栀在窗边,谁曾想天突然变了颜色,狂风骤雨,她坐在窗前看着,一言不发,膝盖处却有些刺痛,阴雨天便是如此,旧疾复发,她也不会忘了这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忍着痛去到了些热水,拿麻布沾湿,覆在膝上,才有了一点点好转。
她看着外面的雨,想着还是得治一治自己的腿,日后赶路也能省一些时日。
外面房门被敲响了,虞栀上前去问:“何人?”
听见一个细微的女声说着:“公子莫惊,我是对面青楼里的。”
虞栀心里很疑惑,不知道对面楼里的人和她有何瓜葛,只是说:“所为何事?”
“我家小姐刚刚在窗前看您在用麻布敷着膝弯处,便让我来送治膝骨疼的药膏来,我家小姐世代行医,公子若是不放心那我就放在门口了,夜里多有不便,先告辞了。”只听见一个瓷罐子被放在门口,一阵小声的脚步声离去。
虞栀听着外面没了声响,打开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