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行路难(1 / 2)

身后来者正是姜怜,虞栀却又戴上了帷帽,一把盖住了车轩。

姜怜骑马过来,好兴致地说:“刚听说今日是你在城门口把守,来了没见你在哪,不曾想在这呢?这是谁家的马车啊。”

“姜护军说笑了,我今日要出城经商,世安知道了,特意出来送送我。”颜司明是个精明的商人,自然能看出来虞栀的意思,出来挡着车里面,下车对着姜怜行礼。

姜怜也回礼道:“近几日追兵甚多,路上多多小心,遇到些山贼什么的,还是得舍财。”

“多谢姜护军,那若是没事的话,在下便先告辞了,天色早,好赶路一些。”颜司明推脱着,想早些离开,问一问虞栀此举是何意。

凌熠辰一直盯着车内,却被那帘子挡住了视线,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姜怜听着,觉得不应该再打扰了,便也说:“那我就先祝君财源广进了。”

说罢,她便行礼上马,凌熠辰也上了马,他们两个目送着马车离去。

临了快进城门,她突然出声道:“车上的那个女子可是承徽?”

“不是,你想多了。”凌熠辰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就骑着马快跑进城了。

姜怜心中也有了几分定数,马车上的小娘子正是杨承徽,她见她平安出城,也识趣地不再问,只是觉得没有和她说两句话,也是有些小遗憾。

与此同时,马车上。

“承徽方才为何不与姜怜说话?可是在担心什么。”颜司明问出了心中所疑惑的。

虞栀理了理衣袖,缓缓说道:“竹君阿姊,为人仗义,若是她知道了我在马车上,定是要护送我去姑苏,姜伯伯在朝为官,她在军中也有功名,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朝中文臣弹劾是小,若是那位降罪于他们一族,于我也是天大的罪过。”

“倒不如装作不相识,日后若是还有机会,便也还是能再见的,因此一时小事失了大的,不值当。君杰兄行商,自我有记忆时到现在,已经有七八载,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虞栀此话有些责备的意思,她觉得颜司明是拿这和她开玩笑。

颜司明听了这话:“倒是长了几年,思虑的也周全了,若是到了姑苏,那便是桩桩件件的事情都要似如此这般思虑周全一些,定能平安。”

“是,那马车就在此停下吧,前面就出了临安地界了,虞栀在次拜别两位兄长,山水相逢,后会有期。”虞栀叫停了马车,对着他二人行礼拜别。

她和伯怡走了许久,到了一个离润州不远的小镇上,这里还算是安宁,并未见有什么追兵成天在街上,似是觉得这身衣物行走不便,她和伯怡轻声说道:“伯怡,前面若是有了布庄,我们就去买两身男子穿的衣物,这样走水路,也会安全一些,避免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