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孟烟留在H市，楚先生哪里都能看见她。</p>

他没有机会反水。</p>

这一晚，是H市一年一度的新年舞会，楚太太身体不适并未陪同楚先生参加，楚先生致词以后，他的女秘书陪同他跳了一支开场舞。</p>

跳完舞，他婉拒了女秘书的邀请，径自走到角落的沙发卡座。</p>

孟烟独自坐在那里。</p>

今晚，她穿了一件烟粉色的丝质长裙，乌黑长发挽在脑后看着纤细端庄……楚先生站在一侧默默地打量，他的心里默默对比孟烟与楚太太的外形。</p>

孟烟纤细温婉，更像南方女子。</p>

他的太太则是明艳丰润，床第之间是叫男人满足的。</p>

“楚先生，何不坐下说话？”</p>

楚先生淡然一笑，他坐在孟烟对面的位置，随即朝着钟秘书作了个手势，于是四周都不会有人过来打扰。</p>

楚先生靠在沙发上，眯眼看着孟烟，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p>

孟烟不动声色。</p>

半晌，楚先生自嘲一笑：“今晚喝了一点酒，说点儿掏心窝子的话吧！是，我这样子底层爬上来的人，怎会愿意一辈子受制于人？”</p>

“在外面，我是威风八面的楚先生。”</p>

“但在乔时宴面前，我就是他养的一条狗……试问有谁喜欢当狗？”</p>

……</p>

楚先生端起杯子，一口饮尽烈酒。</p>

末了，他轻轻放下杯子，怔忡半天说道：“我送你回去吧！”</p>

孟烟淡声说不用。</p>

楚先生抬眼望住她：“你的司机被钟秘书摆平了！时至今日你也不用再提防我，我介入了沈慈跟乔时宴之间……我逃不掉了！”</p>

楚先生率先起身，</p>

极有风度地拿了大衣，帮孟烟披上。</p>

外面，夜风猎猎。</p>

远处鞭炮声音不断，如同煮沸的粥锅，十分热闹有年味……</p>

车内里幽暗。</p>

孟烟跟楚之夏并肩，坐在车后座。</p>

楚先生喝多了，他说了寻常不会说的话，“那事儿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你放心回B市吧！另外，你拿我太太从前的照片威胁她，我也知道，但我计较不起来……”</p>

“她出身一般，比不上乔太太。”</p>

楚先生侧头，专注地望着孟烟，似有千言万语。</p>

女人总归敏感。</p>

楚先生总是有几分理智，没有将那些混账话说出口，孟烟也当作无事发生。</p>

到了酒店楼下，她握住车把手、准备下车。</p>

蓦的，一只男性手掌握住她的。</p>

但一触即放。</p>

楚先生端坐、他望着外面的黑夜，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乔太太，小年快乐。”</p>

孟烟打开车门下车。</p>

冷风灌了进来，打在脸上生生地疼痛，也吹掉楚先生心头那一点暧昧情愫。</p>

他心想，他一定是喝多了！</p>

一直到孟烟的背影看不见，他吩咐自己的司机：“回宅子吧！”</p>

现在，他迫切需要，泄掉男人的需求。</p>

……</p>

孟烟回了酒店。</p>

夜晚十一点时，金秘书接到一个电话，乔时宴要放出来了就在明天下午两点，金秘书激动死了：“总算是盼到这天了。”</p>

孟烟一时怔忡。</p>

等她回神，她叫金秘书把电话复叙一回。</p>

金秘书说了三遍，孟烟确定乔时宴真的要回来了，她声音哽咽：“那我们现在就回B市，马上出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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