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亦冷笑：“我真以流着你的血，感到耻辱。”</p>

她挂了电话。</p>

赵静婉抢过手机一阵痛骂，骂孟烟蛇蝎心肠、骂她最毒妇人心……</p>

手机只有嘟嘟的忙音。</p>

沈老瞪着她：“骂就能把辞书骂活吗？”</p>

赵静婉痛哭出声，向沈老表着忠心：“辞书抢救不过来，我就跟他去了。”</p>

沈老怎会相信？</p>

这些话听听就算了。</p>

他靠着长椅闭目养神，忍不住讽刺：“你舍得这花花世界么？”</p>

赵静婉心虚不出声了。</p>

经过一夜抢救，沈辞书没有大碍。</p>

他清醒后说要见沈老。</p>

VIP病房里，沈辞书躺在病床上，四周寂静得可怕——</p>

点滴，一滴滴落下。</p>

沈老走过去，坐到床边正想宽慰几句，沈辞书轻声开口：“你对她动手了是不是？你要打掉她的孩子、抽她的骨髓救沈曦……是吗？”</p>

沈老并没有否认。</p>

他说：“我是为了沈家，沈曦是唯一的男丁。”</p>

……</p>

沈辞书仰头看着天花板。</p>

他的喉结不住耸动。</p>

半晌，他轻声说：“这里没有别人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喜欢她、一直到现在都喜欢她，在我心里面晨晨和曦曦加起也不及她重要……何况我一条烂命！”</p>

“老爷子，你觉得我当真喜欢名利场吗？”</p>

“那些勾心斗角，让我心力憔悴！”</p>

“可我不得不斗，因为你想要我去……我都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还要打掉她的孩子，还要抽她的骨髓？”</p>

“收手吧！否则我会对全世界宣布，我喜欢她、我喜欢我的亲……”</p>

……</p>

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p>

沈老痛心疾首。</p>

他望着自己的嫡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沈辞书你自己发疯就算了，你还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你为她生为她死，她有半分把你放在心上吗？若有……怎么舍得叫你去死？”</p>

“爱，不就这样吗？”</p>

“飞蛾扑火、不求回报！”</p>

……</p>

沈老呆住了。</p>

那一瞬间，他又像是老了十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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