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朴茨茅斯的球迷像战俘一样从四面八方挤进弗拉顿公园球场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南安普顿的大巴车缓缓驶入球场,伴随着的是主队球迷激昂的叫嚣。
“这就是南海岸德比么?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
王小冬趴在车窗上,对着外面的球迷做着鬼脸。
凯文基冈一脸严肃地坐在车头,作为南海岸德比的资深经历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比赛的重要性。
“大圣,你怎么了?打什么摆子?吓尿了?”
贝尔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突然拍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移开。
“我和你说,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帮家伙就是嘴上能耐而已。想当年我在伦敦的时候,那帮流氓才是恶劣”
王小冬说着说着,又吹嘘起自己在遭遇米尔沃尔足球流氓时的英勇事迹。
看着王小冬夸夸其谈的模样,贝尔紧张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下来。
“冬,你说我真的有能力应付这样的场面吗?”贝尔轻声问道。
“怕个球?”王小冬一脸的不屑,“那帮家伙还能冲进来把你吃了不成?他就不怕吃得一嘴毛?你就放心好了,这场比赛你的任务简单至极。我传,你射,就这么简单。”
“但愿如此。”
贝尔把头转向窗外,不远处愤怒的朴茨茅斯球迷一直在张望着这里,仿佛是一群没有任何情感的丧尸。
由于去年足总杯朴茨茅斯获得大胜,所以面对“远道而来”的德比死敌,庞贝男孩儿们有着无比巨大的心里优势。
但南安普顿的圣徒们也是不怂。
这一次,随队而来的球迷高达5000多人,虽然有一半没有买到球票,但围在大巴车周围的圣徒完全有信心保护好自家的将士。
“我们有基冈在,怕个球?”
球场外,一名南安普顿球迷在面对采访时得意地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观看南海岸德比,我是从南安普顿坐火车来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真的担心朴茨茅斯输球后那些球迷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们的主教练基冈先生为圣徒效力时,朴茨茅斯从未战胜过我们。”
“而朴茨茅斯如今的主教练是谁?”
“哈里雷德克纳普?”
“哈哈,那个愚蠢的家伙,就是他自导自演了‘雷德克纳普’德比。”
就像这名球迷说的一样,朴茨茅斯的功勋教头在转投死敌一个赛季后,“成功帮助”了南安普顿降级。
虽然去年那场足总杯雷德克纳普被庞贝男孩儿们骂惨了,但是在圣徒降级后,这赛季的朴茨茅斯也一直深陷降级区。
在俱乐部的周旋下,雷德克纳普重返朴茨茅斯,再次成为庞贝男孩儿们的主教练。
如此一来,那些咒骂雷德克纳普为“犹大”的球迷不得不接受“犹大”重新成为自家主帅,而圣徒们则可以不留颜面地将“犹大”招牌高高挂起,再次送给对方。
为了防止球迷像1988年那次暴动,每次南海岸德比,当地政府都会派出所有警力来维持秩序。
放在平时,弗拉顿公园只有15-20个警察,但今天,有超过300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努力疏导的交通。
“小心那群家伙!”车子即将到站时,基冈望着不远处一群打扮各异,手中举着一个用红、蓝两种颜色旗帜的人。
“他们是657帮(657crew),是朴茨茅斯最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
“我当年踢球的时候就没少受他们照顾,所以噢,法克,冬,你在做什么?”
“快拦住他!!!”
随着凯文基冈一声尖叫,包括贝尔在内的三名队员立刻冲上前,抱住了王小冬的胳膊和腰。
代尔死死捂着窗户把手,它刚刚差一点就被王小冬拉开了。
“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想扔个垃圾。”
王小冬尴尬地松开手,一个还未喝完的易拉罐掉在了地上,弄脏了大把车内的地毯。
“呼~~~”
见事情没有在一开始就失去控制,大巴车内的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望着窗外不远处怒目而视的657帮,凯文基冈突然觉得他们才是幸运的。
如果真的将王小冬惹急,这场比赛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群该死的鳐鱼(skates),哪来的滚回到哪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群卑鄙的人(scurs),你们以为来这里是做什么?胜利?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下车,庞贝男孩儿的咒骂声穿过圣徒组成的护壁,钻入球员们的耳朵里。
朴茨茅斯人用当地的蔑称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客队球迷,这里是他们的主场,确实无所畏惧。
代尔紧紧地跟在王小冬身后,他身上背负着一个重大的使命:当王小冬在球迷们的挑衅下控制不住脾气时,他要第一时间冲上前将王小冬抱住,为周围的队友争取时间。
“哈哈哈,南安普顿什么时候成为了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