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请坐,想吃点什么你就点点什么吧,反正也是你掏钱。”
王小冬大大咧咧扯过一张椅子,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既然是对方找上门来,没有理由不宰对方一顿。
选择中餐厅的原因也很简单,这里是南安普顿狗仔最少的地方。
店老板姓李名富贵,老家是福建。每次王小冬来这里吃饭,他的东方面孔让这位常年思想的中年男子倍感亲切。
“呃我不常吃中餐,那就给我来盘左宗棠鸡吧!”
“那是什么?”王小冬一脸鄙视。
说罢指着墙上的菜单,“凉拌猪耳朵,鸭血汤,溜肥肠,脱骨鸡爪,然后两大碗大米饭。”
“冬,你知道中餐馆的隐藏菜单?”拉伊奥拉一脸惊讶。
“法克,我就是中国人,我当然知道这里的饭菜该怎么点!”
“呃好吧,客随主便。既然来到了中餐厅,那我就‘入乡随俗’吧。”
趁饭菜还没有上,拉伊奥拉抽出一张餐巾纸塞在脖颈上,做出一副“大快朵颐”的准备。
通常这么做,是给点餐的人面子,告诉对方我很期待你点的饭菜。
然而今天王小冬就是故意想恶心拉伊奥拉。
这个胖子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然后死皮赖脸的让自己和他谈一谈,搅乱了自己的假期,王小冬才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至于是否同意对方成为自己的经纪人,王小冬压根就没想过这些。
过了不一会儿,四道菜一一上齐。
看着对着米饭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伊奥拉,王小冬亲切地招呼了一声店家:“老板,帮忙上一副刀叉给我这位英国当地的朋友。”
“好嘞!”
老板显然和王小冬也是熟识,“冬,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新闻上都说了,你只要再进六个,妥妥的南安普顿名宿!加把劲儿,给咱们中国人争光啊!”
“瞧好吧老板!哈哈!”
见店老板拿来了刀叉,拉伊奥拉也是礼貌地道了声谢。
“来,吃吧,这都是好玩意!”王小冬一筷子夹了两片猪耳朵塞在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直响。
“冬,我能问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吗?”看着满桌子自己不认识的东西,拉伊奥拉有些难以下手。
“你先吃,尝过了再说。”王小冬说着,又自顾自地拧开了一瓶高粱白酒,给拉伊奥拉倒了半杯。
拉伊奥拉左挑右选,用于找到一片相对较小的猪耳朵,对着上面的肉筋叉了下去。
“口感怎么样?”
看着拉伊奥拉将猪耳朵塞进嘴里,王小冬笑眯眯地问道。
嘎嘣!
嘎嘣!
软骨被在拉伊奥拉的牙齿之间作响。
“呃这里面有蒜、麻辣芝麻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条猪耳朵下肚,拉伊奥拉绅士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随口问道。
“你觉得它的口感像什么呢?”
“冬,可能我形容起来很怪。我在吃这东西的时候,竟然会想起我和老婆啪啪时咬她耳朵时的情景”
“没错!”王小冬头也没抬,夹了一根鸡爪放在拉伊奥拉面前,“那就是猪的耳朵。”
“猪?耳朵?哦,上帝啊!”
拉伊奥拉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他很庆幸这片猪耳朵卤料放的很多。
“这个又是什么?”
老外没有给对方夹菜的习惯,但是王小冬今天明显是要给他摆一副鸿门宴,无论拉伊奥拉有什么请求,也得先把这四关过去再说。
“你看它的外表像什么?”王小冬依旧是反问。
“虽然没有了骨头,但是,但是”拉伊奥拉将鸡爪叉在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对比了一下,“这或许是某种鸟类的爪子。”
“你又答对了,拉什么拉先生!这就是鸡爪,快尝尝吧,很好吃的!”
王小冬说着,当着拉伊奥拉的面,将一整根鸡爪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猪的耳朵已经吃了,还在乎鸡的爪子么?
拉伊奥拉新一横,直接咬了一口鸡爪在嘴里,和王小冬对视着嚼了起来。
“感觉怎样?”
“唔味道还不错。”一口吃完,拉伊奥拉擦了擦嘴,下意识抄起手边的水杯。
“咳,咳咳咳噢,冬,这是什么?”
一小口白酒下肚,拉伊奥拉只感觉嗓子和胃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这是酒,白酒,中国的白酒。”王小冬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东西应该一口一口的抿。”
“咳咳咳,好吧,好吧。服务员,给我端一杯水,快!”
一杯清水续命后,王小冬再次把目光放在第三道菜上。
“拉什么拉先生,尝尝这碗汤吧,很补的!”
看着浓稠带着棕红色的鸭血汤,拉伊奥拉不禁咽了口口水。
液体比固体更难以下咽。
“如果你不愿意喝汤,可以尝尝这个。”王小冬说着,从汤里夹出一块鸭血,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是固体?
拉伊奥拉拿出勺子,颤颤巍巍地kuai了一块鸭血在上面。
“这是果冻,还是”
这一次,王小冬没有说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拉伊奥拉,等待他把鸭血放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