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沈妙躺在床上,一直想着白天的事情。
逃荒兽人为什么发狂,是中了什么病毒,还是什么原因?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咬的地方又隐隐有些疼痛,沈妙心下纳闷,那伤口其实不深,当时她反应很快,九婴咬上来后她就把人甩开了。
她又处理过伤口,按理应该不疼了才对。
看了眼旁边睡着的老雌兽,沈妙取出一只电筒,撕开纱布,对着伤口照了照。
这一看之下,她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伤口竟没有好转,反而变黑了,这是恶化了啊。
那逃荒的兽人竟是有毒的!
沈妙不敢再耽搁,立刻爬起来,也顾不得现在太晚,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了林兽生家里。
林兽生早已经睡着,被拍门声吵醒,一脸怒气地来开门。
沈妙无视他的脸色,把手递过去:“林叔,我被兽人咬了一口,现在伤口变成这样了,快帮我看看该怎么办。”
林兽生的火气来不及发,看到这古怪的伤口,立刻哑火了,他沉声道:“你这是被兽人咬伤的,还是被野兽咬伤的?”
“当然是兽人。”
“是逃荒的那些?”林兽生立刻问道。
沈妙点头,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伤口的由来说了一遍。
林兽生怒道:“胡闹,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人往回领,你不出事谁出事。”
“您快别骂了,再骂下去,我可就要凉了。”沈妙哭丧着脸。
林兽生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沈妙心都凉了,战战兢兢地问:“您的意思是,您没法解毒,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老兽医不理她了,仔细看了眼伤口,去配了些药,给沈妙敷在了伤口上,沈妙瞬间感觉伤口冰冰凉凉的,疼痛感也消去了不少。
她顿时惊喜不已:“林叔,你可真厉害,简直是我们部落的生命之光,没了你,部落里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论拍彩虹屁,沈妙能张口就来。
林兽生没理会她,蹙着眉头道:“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我只是给你解了毒,但你这伤口能不能好,我还不确定。”
闻言,沈妙大吃一惊,“林叔,你别吓我。”
林兽生拿着小刀子,将沈妙伤口上的碎肉剃掉了一些,转身不知道干嘛去了。
沈妙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被林兽生转头呵斥了一声:“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想死,就不要来捣乱。”
“我当然不想死,我只是有个问题没搞明白,想请教林叔你。”沈妙脸皮厚,对林兽生的训斥毫不在意。
林兽生紧皱眉头:“什么问题?”
沈妙也调整了神色,严肃道:“那些逃荒的兽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她想了一下,补充道:“是毫无征兆地发狂,之前看着一直好好的,我家领回去的那个是,其它兽人家里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不会有兽人被咬伤。”
就是因为是突然袭击,搞得很多兽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