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擦拭着头发,走到铜镜前坐下。她道:“今晚你不用留在这服侍了,出去吧。”
沈长书沉默地站了起来,眸光轻轻落在永嘉慢慢擦拭的头发上。以往这些都有侍女去做,但沈长书他脸皮薄,在别人面前他就不好意思跟永嘉贴近,于是永嘉就将侍女赶了出去。
于是这些照顾人的细致活就成了沈长书的了,永嘉平常也享受得很。
但今日她生着气,直接赶沈长书出去。
“我为公主擦拭完头发再走。”沈长书走到永嘉身后,拿起干布轻轻笼起永嘉的长发。
永嘉冷声道:“沈长书,本公主的吩咐现在不好使了是吗?”
沈长书抬起眼,眸底隐忍的克制一闪而过,他看向铜镜里的永嘉,温声说,“若是生气,也得等我为公主擦完头发。
永嘉板着脸,沈长书跟个没脾气一样,一下又一下为她擦着头发。
永嘉瞪着镜子里的沈长书,心底的气又泄了下来。沈长书就是如此,脾气温和,但也固执,从不会跟她生气,却会跟自己生气。
永嘉问:“刚才在外面那两个人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不好?”
沈长书的动作顿了顿,唇抿着似乎是不想说。
永嘉继续道:“我猜猜,这两人说我带着面首招摇过市,不知羞耻?还是说你献魅公主,自甘下贱?”
永嘉说前一句的时候,沈长书的脸色就陡然变了。后面一句纯是多余,若那些人说的是沈长书,沈长书不会气成这样。
“你管他们那些人说什么?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本公主难道还得听他们的?”
沈长书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他们不该诋毁公主。”
沈长书又继续沉默地为永嘉擦头发,等擦干了后,他又拿梳子将永嘉的头发梳理好,才要离开。
“等等。”永嘉叫住了他,“本公主今晚就召你服侍吧。”
沈长书脸色一红,停住了脚步。
永嘉这时候又觉得沈长书可爱,她凑上去在沈长书脸上亲了一下。沈长书无奈地说:“公主我先去沐浴。”
永嘉一转眼珠子道:“好吧。”
等沈长书沐浴完出来,永嘉已经躺在床上等着他了。
沈长书坐到床边,永嘉躺在里侧,靠在床头上看着他。
沈长书垂下眼将旁边的烛火熄了,才来亲永嘉。沈长书的吻像他这个人,克制而隐忍,温和而小心,对待永嘉的他永远都是最温柔的。
永嘉有时真恨不得他粗暴些,否则吊着她的胃口,让她七上八下的。
她难耐的时候就咬沈长书的手臂,呜咽地叫他快点。
沈长书压抑着粗重的声音,道:“公主会疼的。”
永嘉在心里大骂一声:傻子。
她呜呜地哭,舒服又不舒服的样子。沈长书只好弯下腰来哄她,永嘉就骂他:“沈长书你这个王八蛋,我讨厌你。”
“公主是我的错。”沈长书在永嘉汗湿的心口烙下一吻。
沈长书对待永嘉总是太过小心,重一分都不敢。他如今没有任何能力,一个残了一只手臂的教书先生,妄图春华已是大不敬。
他又怎敢企图永嘉身边那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