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述白的手都在发抖，宋九兮抬起手握住了他，燕述白立马反握回来，握得极紧。

“我没什么事……”宋九兮轻声说。

“这还叫没什么事？！”燕述白震怒。

旁边跪着的老太医被燕述白吓的胡子都在发颤，好一会儿他才说：“明王殿下，明王妃胎位不稳，加上内力在体内耗尽，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这次保住了，但明王妃以后……”

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可燕述白却像是在听什么天书。

他愣住了，眼神茫然地看着宋九兮。

宋九兮挣了一下手，道：“你听到没？要是没听到让太医再说一遍。”

“我没听到。”燕述白道。

太医：“……”

太医又将情况说了一遍，字字咬得格外清晰，就怕明王又说没听见。

燕述白听得极为认真，听完了，眼神往宋九兮肚子上直直看过去。

老太医跪的膝盖疼，但明王殿下一句话都没有，像是忽然哑巴了一样。

宋九兮对老太医说：“老太医起身吧，方珑送老太医离开。”

方珑带着老太医出去，也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并带了出去。

“你看够了没？”宋九兮用力将手抽出来，白了他一眼。

“看不够。”燕述白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道观里，感觉不太对劲，就找大夫看了下。”

燕述白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夫都说你不能乱动了，你这一路来……”

宋九兮狠狠瞪他一眼，掀起被子盖住脑袋，嗡声道：“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燕述白又慌又急，忙说：“娘子我说错了，娘子是为了来救我，才一路不顾危险。娘子和女儿都是为了保护我，我，我很开心。”

“谁跟你说是女儿？”宋九兮掀下被子，瞪他。

燕述白看着宋九兮的眼神，小声说：“我觉得是。”

宋九兮哼笑了一声，燕述白转身在宋九兮身边刚才，隔着被子抱住她。

“娘子。”

“嗯？”

“娘子。”

“说话。”

“娘子。”

“滚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宋九兮用力推着燕述白，燕述白抓住她的手，笑弯了眼睛，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手指。

“娘子我好高兴。”

“嗯。”宋九兮本来绷着脸，但看着燕述白的笑脸，她怎么也崩住了，也笑了出来。

“我要当爹爹了。”燕述白忍不住笑意，“我要当爹了！”

“知道了。”宋九兮勾着唇，“你是不是要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正有此意。”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