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越想越气,这大半个月的牢狱生活让她痛苦不已。牢房里能有什么好环境,虫蚁老鼠一堆。宋晚晚每晚睡前都要防止老鼠钻进她的衣服里,她是长平侯府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这半个月来她担惊受怕,一边祈祷着尽快有人来救她,一边又对始作俑者宋九兮恨之入骨。
她想了想提了自己院子里另外两个丫鬟,放到自己身边贴身使唤,然后让其中一个丫鬟给三公主送一封信。
在这京城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痛恨宋九兮。想要宋九兮命的人大有人在,她何不跟人联手。
如今燕述白不在京城,看谁能护得了宋九兮。
她眼底闪过嗜血的杀意,完全忘了冬夏进去的时候,急急地跟她说的那句话。
“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安心等着。”
宋晚晚正是满腔恨意的时候,她怎么等得了。
她给三公主送了信后就去找了宋文智,让宋文智将她娘放了。宋文智还在气头上,怎么肯放。
宋晚晚说:“爹,你真要休妻的话,你想满京城的人会怎么看你?爹爹你不想听到宠妾灭妻的言论吧?”
“你在威胁我?”宋文智怒声问。
宋晚晚克制住内心的怒火,笑着说:“爹爹,我是您女儿,我当然是为了您好,也为了我们宋府好。虽然娘亲做的事不对,但是因为她太爱爹爹了,所以才犯了错。如今她也知道后悔了,娘亲以后绝对不会了。”
见宋文智不为所动,宋晚晚又说:“要是传出宠妾灭妻的风言风语了,爹爹你以后出门怎么面对你那些同僚啊?”
宋文智最重视名声,最重视面子。之前因为要救宋晚晚的事,被锦衣卫刺了面子,他就受不了了。
更别说以后要是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他这张脸往哪搁。
果然宋文智一听,也松了口。
邱婷一看到宋晚晚,立马抱着她哭:“晚晚,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爹竟然还休我?”
“娘!”宋晚晚又怒又怨,“你都不关心我吗?我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邱婷神色一愣,最后有些尴尬地说:“晚晚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宋晚晚气得胸口疼,宋文智靠不住,她娘也靠不住。若不是外祖父给她的冬夏救了她,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想到这里,她得尽快联系上外祖父。
“晚晚,你爹他纳妾了,他不要我们娘俩了。”邱婷拉着宋晚晚的袖子哭。
宋晚晚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一个妾室,你怕她干什么?”
“可当年你爹就是这样不想要谢江君那个女人的啊。”
提到宋九兮的母亲,宋晚晚又怒了起来。那时候要不是有谢江君和宋九兮的存在,她和她娘怎么会一直龟缩在一个小院子里,不能进宋府过富太太和大小姐的生活。
“好了你放心,长平侯夫人的位置没人跟你抢。”宋晚晚说,眼神微闪。“一个妾室而已,你这个正房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邱婷听宋晚晚这么说,顿时放心了下来。
这些年女儿就是她的主心骨,听女儿的准没错。
宋晚晚对旁边的丫鬟冷声吩咐:“将陈姨娘请过来,就说夫人还没喝姨娘的敬茶,让她过来立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