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啊,你太遭人喜欢了,有人想用蛊虫控制你听话。”许秧秧捏着雪狼的后颈,嘴角轻笑,“敢觊觎我的东西?把这蛊虫碾碎,装进盒子里,明日好还给那位姑娘。”
语罢,她打了打哈欠,倒头睡过去。
翌日清早,许秧秧梳洗完毕,带着雪狼和侍女下楼用早膳,昨日的南疆少女早已在那。
见她们下来还点一下头。
许秧秧和她四目相对,又平静地移开,就这么平静地吃完饭继续赶路。
她们出门时,南疆少女出现在楼转角处,唇间含着一片树叶,轻轻地吹着,眼神似乎十分得意。
吹着吹着,发现毫无动静。
许秧秧抬眸望过去,眸中含笑,她温温柔柔地问:“你是在叫醒你养的小东西吗?崽崽,送过去吧。”
在少女古怪的神情下,崽崽嘴里衔着一个小盒子过去。
少女迟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她辛辛苦苦养的蛊虫已经碎尸万段。
许秧秧继续微笑:“真的很不好意思,它昨晚吵到我们睡觉了,我们不得让它长眠。”
若榴轻哼:“我家姑娘心善,给它准备了小棺材,不用给钱。”
少女神色愠怒,磨着牙道:“你们杀了我的宝贝!我要你们偿命!”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包毒粉洒过去,霜女和若榴还戴着面巾,面不改色将剑架到少女的脖子上。
少女明显一愣,哼声道:“别不当一回事,我们南疆的毒和你们大云的毒可不一样,捂住口鼻也没用,你们的主子已经中毒。”
许秧秧眨巴眨巴眼睛:“是吗?”
“哼,一刻钟内,必定毒发。”少女有恃无恐。
霜女手中的剑往其脖子上压了压:“我家姑娘是大云的郡主,你是想挑起两国之战?南疆人是忘了我们大云的大将军当年是如何取先任南疆王首级的?”
少女身子明显僵住,轱辘转着的眼珠子有点慌乱,不过很快又沉住气。
“你是郡主,又不是公主。再说,是你们先害死我的小宝贝。”
“贼喊捉贼。”若榴不屑道,“分明是你觊觎我家姑娘的雪狼,想用蛊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的小宝贝是你自己害死的。”
“我家姑娘好心给你房住,你反过来恩将仇报,还敢下毒害我们。”
少女被拆穿,自知理亏,眼珠子转啊转,开始谈判:“你们放开我,我给你们解药,算扯平。这雪狼我不要了。”
“不需要你解毒。”若榴用膝盖去顶她脚弯,迫使对方跪下,“跪下跟我家姑娘道歉。”
少女腿一弯,幸亏有些武功傍身,不然就真的跪下去了。
“没有谁能让本姑娘下跪!”她倔强道,“你们不可能不需要解药。”
许秧秧摸着雪狼的脑袋,漫不经心道:“你看我们像中毒的样子吗?”
少女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扫一圈,见她们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惊愕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不会中毒?”
“你们中有人会解毒?”她皱着脸摇头,“不可能,我下的毒除我爹娘和师傅、大师兄以外,没人能解。”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许秧秧上前笑眯眯解释,“而且我们不是解毒哦,我们是能预防这个毒。”
“防御?不可能。”少女语气坚定,“天底下除了我医毒双绝的大师兄,无人能做到!绝无!”
“可我……”
“不可能。”少女无比坚持,“只是时间未到,我们且等着。”
南疆人士,善蛊,善毒,有个医毒双绝的大师兄……许秧秧忽地想起什么,上下打量她一遍。
“你大师兄不会姓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