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身边早没了赵凌云,我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微信留言,果然上面有他几个字:我去地府一趟,忙完地府的事就去公司,晚上准回来搂着你睡觉。
看着这近乎“猥琐”的话,我甜甜地笑了。
我就喜欢他这坏坏的贱贱的样子。
我起身先拿了一颗聚阴珠吃了,正想盘腿坐在床上打坐,手机猛地响起,吓我一跳。
我划开接了,那头是军嫂子变了腔调的嘶喊声:“香香妹妹,我没法活了呀,我快要被我婆子折磨死了,昨天夜里她在我家院子外叫唤了一夜呀……”
我苦着脸说:“嫂子,你冷静点,好好跟我说,别哭也别叫,不然我挂电话了哈。”
她抽噎了好一会冷静下来,吸吸鼻子说:“香香妹妹,是我快崩溃了,脑子里乱糟糟的,觉着你该醒了就给你打电话,忘了你还怀着孩子,没吓着你吧妹妹。”
我说:“没事,你说就是了嫂子。”
她放缓语调说:“香香妹妹,是这样的,你昨天夜里不是给我一张符吗,我回家就把符贴在院门上了。
果然夜里睡安稳了,也没梦见她也没看见她。可是到后半夜,我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唤,仔细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就是我婆子的声音嘛。”
“她在外面叫‘我想吃鸡’‘我想吃鸡’……那嗓子可吓人了妹妹呜呜呜……”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别说她大半夜听见了,我想想那声音都觉得瘆得慌。
不用说,这老太太的魂儿因为我那张符进不去家里了,就在外面作妖。
看来这老太太是软硬不吃呀,我真得会会她去了。
我就跟军嫂子说:“嫂子,你别哭,这大白天你也别怕,等我中午忙完这里,下午就过去你家。”
她才慢慢不哭了,呜咽着说:“香香妹妹,你来了我就不怕了,那我在家等你哈。”
挂了她的电话,我妈又打来电话了,问我昨晚上吃那么多水果晚上睡好了吗?
我说一点事没有,让她别操心了。
我问她:“昨天夜里你听到村里有啥动静了吗?”
我妈说:“没有啊。咋了?”
我就说:“刚才军嫂子给我打电话嗷嗷叫,说她后半夜听见她婆子在院子外面叫唤。我问问你听说了没。”
我妈说:“没人说呀,刚才村里几个人还来买鸡蛋呢,也没听见狗叫。”
我说:“哦,那我知道了,老太太还挺有素质,她就是整儿媳妇,不打扰外人。看来,她对儿媳妇仇恨挺深呐,就一只鸡,至于吗?”
我妈说:“平时也没听说婆媳俩有啥大矛盾呢,你军嫂子那人也不是多坏,就是脾气大点,一急啥话都说啥事都能干出来,可平时为人还行。”
我说:“下午我过去跟她好好谈谈就知道了,既然她想让我给她管事,就得跟我说实话。没事了妈,你做饭吧,我洗漱去。”
我一进洗手间就看到兰兰在洗衣服,她看见我就说:“香香姐,我已经熬上粥了,衣服这就洗好。今早上吃鸡蛋饼,面我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