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就说了他们来求我的现实问题。
他说自从把那母子俩封在村后的破庙里后,村里就发生了变化,一到半夜就能听到那个破庙里发出女子的惨叫声,就跟她生孩子那晚上叫的一模一样。
老庙里的女人夜夜都惨叫,村里人心虚也不敢弄她,全村人就由开始的心惊肉跳到习以为常了,就由着她叫去。
村支书说他也是记事起就听到破庙里的叫声,因为这些年村子里人越来越多,阳气越发旺盛,年轻人都睡得晚。还有很多厂子夜里也照常工作运转,破庙里的哭声就越来越弱。
在人们都逐渐忽略掉她的时候,偏偏几天前村里出了个傻逼,他自诩这些年饱读道书,研究玄学,精通风水,会除邪捉鬼,扬言先把本村的鬼给除了。
而他驱邪捉鬼的招数就是,半夜走进那个封了五十年的老庙里,一桶黑狗血泼向那对母子的坟头。
这下可坏了,第二天那傻逼就疯了,说着胡话满当街跑。
而且那个破庙里再也不是每天晚上叫叫而已了,不光当年那个女子家里的人全部莫名的死了,而且村里不断有人半夜撞见那女子。
而且她的样子令人触目惊心:她赤裸着下身,躺在地上,两腿间夹着一个掉下来一半的孩子……已经吓病好几个人了。
再这样下去,村里就没人敢待了。
我听了大加赞赏:“好啊,好啊,做得很好,让她娘家人都付出代价。”
村支书陪着笑说:“大师,我们都跟你一样恨当年那些人冷漠的人,可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和当下的孩子没罪呀。大师救救我们吧。”
“大师,救救我们吧!”几个村民也跟着请求。
气归气,救还是要救的,我说:“要是五十年前,我才不会救你们呐,活该。”
村支书和那几个人都连连点头:“是是是,活该,活该。”
我带上兰兰和赛潘安出堂了。我们开车跟在村支书他们的车后面去他们村。
村支书领着我们来到了那个老庙里。
老庙很破旧,不用说几十年没人来过,庙院里草都长到一人多高,草里满是鸟类的尸体和粪便,且大白天的都阴气森森,冷风嗖嗖的吹到脸上。看起来野坟场子还骇人。
村支书提前叫村里几个妇女在破庙院子里打扫出一条路,不然根本没法进来。
我来到那对母子的坟头前,看到坟头上的黑狗血都渗到土里去了,黑乎乎一片凝固了的血迹。
我朝那几个年轻人命令:“快把这些黑狗血清理出去,给坟头添添新土。”
那几个年轻人直接用手挖掉那些黑狗血,又用手在旁边刨了新土一捧一捧地覆盖到坟头上。
村支书对着坟头说好话:“姑,我们都知道你当年死得太惨了,咱们村的人太冷血无情,我们这些小辈也恨他们。可是当年那些人差不多都入土了,不入土也老了,如今村里的人都跟当年的事没关系,你就别吓唬村里人了。我们请来了大师,让她送你去阴间投胎转世吧。”
他说着还烧了纸钱,行了跪拜之礼。然后大伙都盯着坟头看。
忽然,坟头里刮出来一个小旋风,那旋风越刮越大,我赶紧让众人散开,大伙吓得四散逃窜到好远。
那旋风直直立在了坟头,里面传出一道细细弱弱的嗓音:“大师,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说罢那旋风忽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股阴气。
村支书他们都听见了,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地看着我,问我怎么办?